桑宁却穿了一套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裙，搭配简单的珍珠耳钉，头发挽成干练的低髻。
当她挽着西风入场时，全场静了一瞬。
“那是……西风的女伴？”有人窃窃私语，“怎么穿得像个律师？”
程雪衣端着香槟走来，红唇勾起一抹讥笑：“桑小姐这是……刚开完庭？”
桑宁微笑：“程小姐说笑了，只是觉得，与其把自己包装成奢侈品，不如当个实用品。”
她意有所指地扫过程雪衣身上缀满水晶的礼服：“至少，我不用靠闪瞎别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程雪衣脸色骤变。
西风在一旁低笑，突然凑到她耳边：“嘴这么毒，看来是真生气了？”
桑宁斜他一眼：“西总不是喜欢我这样吗？”
西风眸色一深，手指在她腰间收紧：“喜欢得不得了。”
酒会结束后，桑宁在卧室发现了一个小礼盒。
里面是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款式简约，和她今晚戴的几乎一样——只是珍珠更大些，光泽温润。
盒子里附了张卡片：
“不像你，却适合你。”
落款是一个简单的“西”字。
桑宁拿起耳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才是她喜欢的风格——低调，却有质感？
其实吧，枪最合适她。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第二天早餐时，西风瞥了眼她耳朵上的新耳钉，唇角微勾：“终于肯收礼物了？”
桑宁搅拌着咖啡：“这不叫礼物。”
“哦？”
“这叫……战利品。”她抬眸看他，“奖励西总终于学会尊重我的审美。”
西风低笑，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那下次，我该准备什么战利品？”
桑宁拍开他的手：“省省吧，你的钱留着对付程家。”
西风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轻声说：“桑宁，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礼物的女人？”
桑宁心跳微乱，却故作镇定：“那西总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让我收下礼物的男人？”
空气突然安静。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别开脸。
——有些东西，正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