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坊的糖炒栗子香还飘在鼻尖,我刚要跨进巷口,后颈突然一烫——是袖中那只粗陶碗。
有人在复刻揉面掌静迦的残念像片雪花落在识海,那是......真意种子的共鸣。
我脚步顿住。
方才那个挑夫转手腕的动作突然在眼前放大——洪七公当年教我这套掌法时,说过揉面要揉出火候,掌力要揉出真意,他掌心那点红光,分明是九阳残渣逆炼时埋下的印记!
《遗卷》缺失的三页......我喉头发紧。
冷月奴临终前塞给我的破书,最后三页总说被焚于光明顶,原来根本不是被毁。
九阳神功练到深处会反哺经脉,那些残页里的禁术,早顺着我当年输送的真气,种进了六大派核心弟子体内!
三日后。
归藏阁外围的收容所飘着苦杏仁味的药气。
我蜷在草席上,额角渗着冷汗——这是玄冥寒毒反噬的征兆,当年在蝴蝶谷,胡青牛教过我如何把寒毒催发到最危险的模样。
醒了?
银针破风的声音擦着耳尖。
白袖儿的绣鞋停在我眼前,玄色劲装下摆沾着暗红血渍,指尖那根淬了乌头的细针正对着我咽喉:明教余孽?
我猛地咳嗽,咳出半口黑血——这是提前用断肠草汁兑的,我...我不是张无忌。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他废了我丹田,说我偷学圣火令......
话没说完,体内九阳真气开始翻涌。
我咬着舌尖,强行逆转运行路线——太极云手的圆融劲从指尖渗出,混着降龙掌特有的震荡波,在空气中荡起细小的气纹。
守阁傀儡的铜铃突然轻震。
那尊三尺高的青铜像歪了歪头,鼻端的铜铃地响了一声:非纯九阳,可录入。
白袖儿的针尖压下一分,凉意刺进皮肤:你身上有七种武学气劲。
走火入魔......我装出濒死的喘息,乱练杂学......
她收回针时,我瞥见她腕间系着半枚青铜铃铛,纹路像极了谢逊那根听潮笛的暗花。
但此刻没空细想——莫问天的破锣嗓子已经从角落传来:小瘸子,你闻着像张三丰熬的药!
披头散发的老疯子踉跄着蹲到我面前,嘴角沾着饭粒:又像洪七公啃过的馍!他突然凑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归藏阁的塔,不吃真功夫,吃像不像。
你要上第七层,得让百家武学在你身上死一遍
我心头一震。
原来那层禁制不是验内力深浅,是验武学真意是否完整——若我能把各派绝学的都演得七分像,再把揉碎在经脉里,就能骗过禁制?
接下来七日,我蜷在收容所最暗的角落。
每日子时,等守夜的傀儡转背,我就运转加速修炼——九阳核心虽没了每日提示音,可当年攒下的底子还在。
第一夜,模拟独孤九剑的孤绝。
剑气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像有千万把小剑在割肉,我咬着草席,指甲抠进泥地,直到掌心渗血,才勉强让气劲带上三分的狠戾。
第二夜是乾坤大挪移的错位。
真气刚转到第三层,体内突然炸开一股熟悉的热流——是当年在光明顶,阳顶天留下的残念?
我闷哼一声,强行把气劲拧成麻花,错位的气流撞得肋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