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她果然急着劝我放弃——这说明血焰正是破局关键。
前辈!我猛然转身,掌心按上白眉鹰王残魂的胸口,九阳真气如沸水般涌进他体内,
赤焰炸响的瞬间,整座山都在颤抖。
朱九真的脸突然扭曲成无数张人脸的重叠,最后地散成黑雾,初代教主的声音从雾里滚出来,带着千年积灰的嘶哑:逆子!
你可知唤醒封印要付出什么?
你封的是蛊虫,我取的是本源。我抹了把脸上的热汗,视线穿过血焰,看见墓心处立着块黑玉碑,碑上刻满虫纹,却在我看过去的瞬间,自动显露出一行血字:蛊虫驯化·心法篇。
是初代的笔迹。
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碑上。
刹那间,识海里炸开万千虫鸣,那些啃食灯影的蛊虫突然集体弓起背,虫口器对着我方向低垂——它们在臣服。
韦一笑的尖啸混着虫群碎裂声炸响,他双爪化作青黑漩涡,每抓过一处蛊卵,体内真气便暴涨一分,这些虫子根本不是波斯的!
是我教血蛊变的遗种,当年阳教主闭关前特意封在这里......
张无忌!
嘶哑的喊杀声裹着腥风扑来。
我转头,静玄披头散发撞开烟尘,颈间缠着尺许长的蛊链,每节链环上都爬满赤虫,她的眼睛红得像浸在血里,却还能勉强扯出个笑:仲裁者,伏诛——
我没躲。
静玄,你师父灭绝烧的那碗面,你还记得吗?我迎着蛊链往前半步,九阳真气在掌心凝成金红屏障,那年你被罚跪佛堂,她偷偷给你煮了碗阳春面,汤里浮着三片半肥瘦的肉......
她的动作突然顿住。
蛊链擦着我耳尖扫过,在岩壁上刮出火星。
我看见她眼底的血光忽明忽暗,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像极了当年在峨眉山,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躲在灭绝身后,偷偷给我塞止血药的小尼姑。
叮——
清脆的锁链崩断声从墓道最深处传来。
我转头,看见黑暗里浮着个巨大的火茧,表面缠着拇指粗的锁链,此时正缓缓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猩红的、类似瞳孔的东西。
静玄的蛊链突然收紧,勒得她脖颈渗血。
她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举起蛊链再次朝我劈来——这一次,我看见她眼底的清明彻底熄灭前,最后闪过的那丝痛楚。
而火茧里的,正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睁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