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礁位于海坛与君山的边境,是一座孤立于海面的巨大礁石,礁石之上平坦开阔,可容纳数百人。礁石四周,海浪汹涌,涛声阵阵,仿佛在诉说着平潭列岛千百年来的纷争。
三日后,潭昊率领澳雷、岚风以及一百族人,准时抵达望海礁。他身着黑色兽皮甲,手持青铜长剑,神色威严,身后的族人个个手持武器,戒备森严。
潭昊站在礁石边缘,望着远处渐渐驶来的君山船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知道,与流水的结盟,不过是权宜之计。待打败苏平后,他必然会与流水反目,争夺平潭的统治权。
片刻后,流水率领中河以及五十族人,登上望海礁。流水身着银色皮甲,腰间挎着镶嵌宝石的青铜剑,神色傲慢,身后的族人也个个气势汹汹。
“潭昊首领,别来无恙?”流水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潭昊冷笑一声:“托你的福,还算安好。流水首领,今日我们在此结盟,共同对抗苏平,希望你能遵守盟约,不要像上次金井之战那样,背信弃义。”
流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终究还是压下了怒火。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潭昊首领说笑了,上次金井之事,不过是场误会。如今苏平势大,我等唇亡齿寒,我怎会再做那等自毁长城之事?”
潭昊心中冷笑,却也不再多言。他抬手示意,身后的族人立刻抬上一只青铜鼎,鼎内盛满了鲜血,那是海坛与君山部落牺牲族人的血,用以盟誓。
“流水首领,今日你我在此盟誓,结为攻守同盟,共同对抗苏平。若有一方背信弃义,便让他族灭人亡,遭沧溟怒涛吞噬!”潭昊手持一柄青铜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入鼎中。
流水也划破手掌,鲜血滴入鼎内,沉声道:“我流水在此立誓,与海坛结为同盟,共抗苏平。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两人盟誓完毕,潭昊让人将青铜鼎封存,交由澳雷保管。“从今往后,你我便是盟友。苏平联合三部,势力强大,我们需制定周密的计划,方能将其击败。”
流水点了点头:“我意已决,由我率领三百族人,从正面进攻苏平的平原聚居地;你率领海坛全部族人,再加上金井的残余势力,从侧翼进攻苏澳,截断苏平的退路。如此两面夹击,苏平必败无疑!”
潭昊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苏平的平原聚居地防御严密,且平岳老谋深算,必然早有防备。正面进攻,伤亡太大。不如,我们先攻打屿头、东庠、南海三部。这三部实力薄弱,且刚刚归顺苏平,根基未稳。拿下它们,既能削弱苏平的势力,又能动摇苏平的军心。”
流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潭昊首领所言极是。屿头、东庠、南海三部,是苏平的左膀右臂。拿下它们,苏平便成了孤家寡人。到时候,我们再合力攻打苏平本部,胜算便大大增加了。”
两人商议妥当,约定三日后,同时出兵。流水率军攻打屿头和南海,潭昊率军攻打东庠。待拿下三部后,再合力进攻苏平本部。
盟誓结束,两人各自率领族人返回部落,准备出兵事宜。
返回海坛后,潭昊立刻召集族人,清点兵力。海坛本部有四百零九人,金井残余族人约五十人,北岩的北厝族人不足五十人,总兵力约五百人。
“岚风,你率领两百族人,乘坐渔船,绕道东庠岛后方,从背面发动进攻。”潭昊下令道,“澳雷,你率领一百族人,从正面进攻东庠岛的码头,牵制东泽的兵力。我率领两百族人,坐镇中军,随时支援你们。”
“是!”岚风与澳雷齐声应道。
北岩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潭昊此次出兵东庠,必然会大肆劫掠,与他之前的承诺截然不同。但他此刻寄人篱下,根本没有话语权。
“北岩首领,”潭昊看向北岩,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你率领你的族人,驻守金井城,防止苏平趁机偷袭。若金井城有失,我唯你是问!”
北岩心中一沉,知道潭昊是想将他留在金井,远离战场,剥夺他的兵权。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躬身应道:“是,首领。”
与此同时,君山部落内,流水也在积极准备出兵事宜。他清点兵力,君山本部有五百人,此次出兵三百人,留下两百人驻守部落。
“中河,你率领一百五十族人,攻打屿头岛。屿山性情温和,族人多为老弱妇孺,拿下它易如反掌。”流水下令道,“芦山,你率领一百五十族人,攻打南海诸岛。南松刚刚成为首领,根基未稳,各岛族长人心不齐,你可趁机挑拨离间,各个击破。”
“是!”中河与芦山齐声应道。
流水又叮嘱道:“拿下屿头和南海后,立刻率军与我汇合,攻打苏平本部。记住,尽量减少伤亡,多掠夺财物与女子,壮大我部实力。”
两人领命离去,开始准备船只与武器。
三日后,海坛与君山的船队同时出发,朝着各自的目标驶去。
东庠岛是一座孤立的海岛,面积不大,岛上多礁石,渔业资源丰富。东泽率领一百一十三名族人,在此繁衍生息。东庠族人擅长捕鱼与造船,水性极佳,但不善陆战。
岚风率领两百族人,乘坐渔船,悄悄绕到东庠岛后方。这里是一片荒凉的礁石滩,几乎没有防守。岚风率领族人,偷偷登上岛屿,朝着东庠族的聚居地摸去。
澳雷率领一百族人,乘坐渔船,抵达东庠岛的码头。码头处有十余名东庠族人驻守,见到海坛的船队,立刻发出警报。
“有敌袭!”一名东庠族人高声喊道,拿起手中的渔叉,朝着海坛族人冲去。
澳雷冷笑一声,下令放箭。箭矢如蝗,瞬间射倒了数名东庠族人。剩余的东庠族人见状,吓得纷纷后退。
澳雷率领族人,顺利登上码头,朝着东庠族的聚居地冲去。
东泽正在家中商议部落事务,听闻敌袭,立刻率领族人拿起武器,前往码头迎敌。他深知东庠族人不善陆战,只能依靠地形优势,节节抵抗。
东庠族的聚居地建在岛屿中央的一处高地之上,四周环绕着礁石,易守难攻。东泽率领族人,躲在礁石后方,用渔叉与弓箭,抵抗澳雷的进攻。
澳雷的族人虽然勇猛善战,但东庠族人凭借地形优势,顽强抵抗,一时之间难以攻破。
就在这时,岚风率领族人从后方杀来。东庠族人腹背受敌,顿时陷入混乱。
“不好!后方有敌袭!”一名东庠族人惊呼道。
东泽回头望去,只见岚风率领族人,如潮水般冲来。他心中大惊,知道大势已去。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东泽怒喝一声,手持青铜刀,朝着岚风冲去。
岚风冷笑一声,手中的青铜刀挥舞,与东泽展开激战。东泽的刀法虽然凌厉,但终究不是岚风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岚风划伤了手臂。
“东泽首领,束手就擒吧!”岚风狞笑道,“你若归顺我海坛,我可保你族人平安。”
东泽呸了一口血沫,怒视着岚风:“我东庠族人,宁死不屈!”
他说完,再次朝着岚风冲去。岚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中的青铜刀猛地刺出,穿透了东泽的胸膛。
东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东庠族人见首领战死,顿时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放下武器,选择投降。
潭昊率领中军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贪婪。“传令下去,搜刮岛上所有财物,将年轻女子全部带走,男子编入我部,老弱妇孺,就地处置!”
“是!”海坛族人齐声应道,开始在岛上大肆劫掠。东庠岛瞬间沦为人间地狱,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中河率领一百五十名君山族人,抵达屿头岛。屿头岛的族人多为老弱妇孺,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屿山见君山族人来袭,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率领族人投降。
中河按照流水的命令,大肆劫掠岛上的财物与女子,将屿山及其族人软禁起来,派人看管。
芦山率领一百五十名君山族人,抵达南海诸岛。南松刚刚成为首领,各岛族长人心不齐。芦山抵达后,立刻派人挑拨各岛族长与南松的关系,许诺给他们好处。
各岛族长本就对南松不满,见状纷纷倒戈,投靠芦山。南松众叛亲离,被芦山轻易擒获。芦山斩杀南松,将南海诸岛的财物与女子洗劫一空,然后将各岛族长收为己用,控制了南海部落。
短短数日,屿头、东庠、南海三部便被海坛与君山联手消灭。苏平部落的盟友尽失,势力大损。
消息传回苏平,平岳勃然大怒。他没想到,潭昊与流水竟然如此迅速地拿下了三部。
“潭昊、流水,你们好大的胆子!”平岳怒拍案几,“竟然敢联手攻打我的盟友,我必让你们血债血偿!”
平峰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父亲,现在正是出兵的好时机!潭昊与流水刚刚拿下三部,必然疲惫不堪,我们趁机出兵,定能将他们一举击败!”
苏渊却摇了摇头:“首领,不可。潭昊与流水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但他们掠夺了大量财物与人口,士气正盛。而且,他们的总兵力已经超过八百人,我们苏平本部只有四百人,硬拼下去,胜算不大。”
平岳冷静下来,点了点头:“苏渊所言极是。我们不能贸然出兵,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