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顺我,或者被我征服。”妫含的声音陡然凌厉,“我的队伍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们,抵御蛮族和外敌;我会教你们耕种的技术,让你们不再受饥饿之苦;我会废除你们掠夺女人、共妻的陋习,让这里的秩序重归文明。但前提是,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接受我的管辖。”
“让我们归顺一个女人?不可能!”大猛怒吼着,举起石斧就要冲下去,被汀雄死死拦住。
汀雄的目光在妫含和她手中的步枪,以及那支纪律严明的女兵队伍上扫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知道,眼前的女人绝非等闲之辈,她手中的武器更是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果反抗,十八部很可能会在瞬间被毁灭;如果归顺,他们将失去部落的自主权,成为别人的附庸。
“我们十八部是客家人的后裔,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童勇高声喊道,“就算打不过,我们也会战死沙场,绝不苟且偷生!”
“战死沙场?”妫含挑眉,眼神冷得像冰,“你们的战死,只会让更多的女人和孩子沦为蛮族的奴隶,让你们的家园变成一片焦土。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尊严’?”
她抬手一挥,身后的女兵分队立刻变换阵型,几十支步枪同时举起,枪口对准了山顶的十八部族人。冰冷的铁管泛着死亡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连汀江的涛声都仿佛变得微弱。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妫含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放下武器,打开隘口,归顺于我。否则,我将下令进攻。我的武器,能在一炷香内,让你们所有人都葬身于此。”
山顶上,十八部的族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犹豫。他们刚刚经历了与土匪的血战,早已精疲力竭,面对这样一支拥有“神级武器”的队伍,根本没有胜算。
三烈攥着石刀,指节发白,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想起了被土匪掳走的妻子和女儿,想起了战死的侄子,如果反抗,所有族人都将性命不保,那些被解救的女人和孩子也会再次陷入绝境。
“汀雄首领……”河涛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我们打不过的。”
汀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决绝。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青铜剑,高声道:“十八部的族人听着!放下武器!”
“首领!”众人大惊,纷纷看向汀雄。
“放下武器!”汀雄再次怒吼,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反抗,我们十八部将彻底消失在这闽西大山里。归顺她们,至少能保住族人的性命,保住客家人的血脉!”
在汀雄的命令下,十八部的族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石斧、石矛和弓箭。山顶上的气氛无比沉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屈辱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妫含见状,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抬手示意女兵分队收起武器。“明智的选择。”她说道,“从今日起,长汀十八部归我管辖。我的女兵分队会驻扎在苦竹山和汀州部落,帮助你们重建家园,抵御外敌。但记住,我的宽容只给顺从者,谁敢违抗命令,下场将比那些土匪更惨。”
随着妫含的命令,女兵分队分成两队,一队进驻苦竹山,清理土匪的残余势力,接管营地;另一队则跟着汀雄,朝着汀州部落的土城进发。马蹄踏过染血的土地,铁管武器的冷光在阳光下闪烁,如同一把冰冷的钥匙,即将打开这个原始部落联盟文明与征服的新篇章。
可汀雄和十八部的首领们不知道,妫含的“解放”并非无偿。她们需要十八部的族人作为劳动力,开垦荒地,开采矿石;需要部落里的匠人,学习打造铁器的技术;更需要年轻的族人,接受她们的训练,成为这支现代化队伍的补充。而那些曾经被部落视为“财产”的女人,虽然摆脱了被掠夺的命运,却又陷入了另一重被“规训”的枷锁——她们必须学习妫含制定的规则,服从女兵分队的管理,成为“文明”的附庸。
汀江的怒涛依旧奔涌,只是这一次,江风中除了血腥与瘴气,还多了一丝铁火的味道。苦竹山的硝烟尚未散尽,新的秩序已经在废墟上悄然建立,而潜藏在平静之下的矛盾与反抗,正如同汀江底的暗流,随时可能再次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