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熊的声音沉缓,带着一丝安抚,“我知道你胆子小,绝不会做这种事。是有人故意嫁祸给你,想挑起部落冲突。”
可阿星哪里听得进去,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浸湿了胸前的竹裙,上面绣着的星纹被泪水泡得模糊不清。“可阿澄不信……他早上带着几十个武士去了星溪部落,说限我半个时辰内交出凶手,否则就……就杀了部落里所有的奴隶,还要把我绑去洞宫山祭神!”
阿熊的眉头骤然拧紧,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阿澄这般急不可耐,显然是早有预谋——不管奴隶是不是他杀的,他都要借着这件事,彻底吞并弱小的星溪部落。政和部落联盟的规矩,在他的野心面前,竟成了一文不值的竹屑。
“你先别急。”阿熊扶着阿星站起身,语气坚定,“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阿澄,这件事必须当面说清楚。”
他立刻召集了十个熊山的武士,让他们提着竹矛跟在身后,又让阿星带上那两个奴隶,一行人朝着澄源部落赶去。澄源部落位于政和的东部,靠近佛子山,部落里的竹屋大多建在半山腰上,远远望去,像一片绿色的蜂巢。此时,部落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十个手持竹矛的武士,个个面色凶狠,阿澄正站在最前面,穿着一身兽皮甲胄,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竹剑,眼神里满是戾气。
“阿澄!”阿熊隔着老远就高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澄回过头,看到阿熊和阿星,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阿熊首领来得正好,我正想请你评评理。阿星派人杀了我的奴隶,还敢嫁祸给东平部落,今日我定要她血债血偿!”
“你凭什么断定是阿星杀的?”阿熊走到阿澄面前,目光如炬,“就凭那枚粗糙的星纹竹牌?还是那把沾了东平竹屑的竹刀?”
阿澄皱了皱眉,语气强硬:“除了她,还有谁有胆子动我澄源的奴隶?星溪部落弱小,正好借此机会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政和真正的强者!”
“你根本不是要找凶手,你是想吞并星溪部落!”阿熊的声音陡然拔高,“政和部落联盟的规矩,你忘了吗?部落之间不得私自开战,更不能随意屠杀弱小部落!”
阿澄冷笑一声,丝毫不惧:“规矩?规矩是强者定的!我澄源部落有两百九十六人,比你熊山只少几人,凭什么要受你的约束?今日这星溪部落,我灭定了!”
话音刚落,他就举起手中的竹剑,厉声喝道:“兄弟们,上!杀了阿星,踏平星溪部落!”
武士们立刻举起竹矛,朝着阿星冲了过去。阿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躲到了阿熊的身后。阿熊立刻拔出腰间的竹刀,挡在阿星面前,沉声道:“谁敢动她,先过我这一关!”
熊山的武士们也立刻举起竹矛,和澄源的武士对峙起来,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阳光照在竹矛的尖端,泛着冷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这场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