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陈横拱手应下,无奈转身离去时。
……
寿春,扬州王府。
刘繇正焦躁地在大厅內踱步,案上堆著数封来自庐江的告急文书,每一封都透著绝望,孙策的攻势如狂风骤雨,舒城城墙已多处破损,守军伤亡不少,若再无援军怕是真要完了。
“怎么还没消息陈横到底行不行”刘繇烦躁地抓著鬍鬚。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闯入急声道:“王爷,陈別驾回来了!”
刘繇猛地转身,眼中爆发出狂喜,几步衝到厅门口,正撞见风尘僕僕的陈横,一把抓住陈横的胳膊,急声问道:
“子举!怎么样刘表派了多少兵马何时能到三万还是五万”
陈横看著刘繇眼中的期待,嘴唇翕动了几下,脸上满是愧疚与无奈,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声音艰涩道:“王爷……荆王说,南阳冉閔威胁甚重,他需留主力防备,只……只派了三千兵马,由吕公统领,已隨属下到了城外。”
“三千”
刘繇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愣愣地看著陈横,仿佛没听清一般,又问了一遍道:
“你说多少”
“三千!”陈横的声音更低了,说道:“荆王说,这已是他能抽调的最大兵力……”
“砰!”
刘繇猛地鬆开陈横的胳膊,踉蹌著后退几步,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桌案。
“刘表!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老匹夫!”
刘繇指著襄阳的方向,破口大骂道:“本王尊你为荆王,事事以襄阳朝廷为重,如今本王有难,你竟只派三千人敷衍!”
“三万兵马你拿不出,一万总可以吧三千人!这是打发叫子吗!”
刘繇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指著陈横,又像是在对自己咆哮道:“他明知道孙坚势大,明知道庐江危在旦夕!他就是想看著本王被孙坚吞掉!他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陈横站在原地,脸上满是羞愧,低声道:“王爷息怒,属下已尽力劝说,可刘表心意已决,属下无能!”
刘繇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面对孙坚的猛攻,庐江怕是保不住了。
“罢了……”
刘繇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声音嘶哑,道:“三千就三千吧……总比没有好。即刻率军驰援舒城,能撑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