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息怒。某奉主公之命前来助阵,如今军中粮草將尽,士卒疲惫,恐难再久留。主公在兗州还需某回去復命,需要先行告辞了。”
袁术一怔,没想到第一个请辞的竟是袁绍麾下的人,顿时怒道:
“文將军何出此言我等正需合力之际,怎能临阵退缩”
文丑垂眸,拱手道:“盟主,非某退缩,实乃粮尽兵疲,强留无益。况且主公已有严令,某不敢违抗啊。”
“文某告辞!”
文丑说罢,一拱手,也不待袁术继续说什么,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鲍信见状,也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当即起身嘆道:“盟主,遭此大败,某麾下也是损兵折將,某需即刻回去重整防务,否则恐生变数。这討逆之事,容后再议吧。”
“孟兰兄!”
袁术见鲍信竟然也要走,顿时急道:“你我同属討逆联军,岂能半途而废啊!”
“盟主恕罪。”这时,袁遗也站起身,拱手道:“山阳郡近日遭黄巾余孽袭扰,某也需回去坐镇,实在分身乏术了。”
乔帽跟著起身,拱手道:“东郡亦是如此,士卒伤亡惨重,再不回去安抚,恐生譁变,告辞!”
很快,四人接踵而去,帐外不久后就传来兵马调动的声响,显然眾诸侯是真的要撤了。
袁术气得浑身发抖,指著帐门大骂,道:“一群鼠目寸光之辈!今日孔伷、冉閔勾结,他日必成大患!你们今日退去,他日身死国灭,休要怪某言之不预!”
可是帐外却没了回应,只剩下帐外风吹旗帜的猎猎声。
大帐內瞬间空荡下来,只剩下袁术一人。
袁术踉蹌著坐回主位,看著案上散乱的兵符、地图,突然一拳砸在桌案上,嘶吼道:“一群废物!都是废物!”
“本侯好心召集群雄共討国贼,你们却临阵退缩!汝南未復,反折损无数兵马,这让本侯如何甘心!”
“孔伷!冉閔!还有那王允!本侯定要將你们碎尸万段!”
袁术越骂越激动,猛地掀翻桌案,酒水菜餚泼洒一地。
昔日意气风发的淮南侯袁术,此刻状若疯魔,髮髻散乱,眼中布满血丝。
“等著吧!等著吧!”
袁术大声愤怒道:“待本侯重整旗鼓,定要让你们知道,我袁术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