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神明？！”罗天闻言，眼中先是一亮，甚至带上了一丝兴奋，“国内登记在册的双神眷者，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每一位神眷者都意味着一位强大神只的庇护，其潜力最低也是超新星级别，更不用说同时获得两位神明青睐的双神眷了，这是强者的代名词。
“额，恐怕并非如此，”兜帽人的声音给罗天泼了一盆冷水，带着一种古怪的语调，“不像是双神眷……其中一股波动是奔着弄死凌空去的。”
罗天：“…………”
刚才的兴奋瞬间冻结，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还能抢救一下吗？”
兜帽人似乎有些为难：“你让我为了这个凌空去得罪一个神灵.....”
“先不说值不值的问题吧，万一那位执意要杀他的是守序阵营的神只呢？就算凌空是超新星，其价值恐怕也难以抵消一位神灵明确的阵营倾向吧。”
罗天立刻反驳，语气斩钉截铁：“‘我们’这个世界得罪的神灵和异界存在还少吗？”
“据我所知，前些天总部甚至还在秘密审议关于‘狩猎半神’的可行性议题……别告诉我你这种级别的会不知道。”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笃定，“而且，凌空的职业是变种圣骑士，守序阵营的神只根本没有理由对他大打出手。”
“对应的时间还没有到，任何神灵干涉物质界，都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兜帽人站在原地，兜帽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但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他的沉思而凝固。
沉默持续了半晌，他才终于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决断：“罗天，记住，这次你欠我兜茂一个大人情。”
罗天嘴角终于扯出一丝笑意：“没问题，算我欠你的。”
兜茂不再多言，双手再次虚按在那巨大的水晶球上。
这一次，球体内不再是浩瀚星辰，而是浮现出飞速流转的山川湖海、城市荒野的景象，仿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扫描着整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晶球中的景象变幻越来越快，几乎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
突然，所有的景象戛然而止。
兜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愕然：“凌空……他已经不在原地了。他消失了！”
.........
蛛后巢穴，稍早之前。
蛛后罗丝那庞大的意志本不会在乎一个连传奇都不是的卓尔信徒绝望的祈求，这于她而言不过是无穷蛛网上一次微不足道的震颤，不值得她分散一丝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