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理所当然的话一顿,神色一滞。
林爵了然道:“看来贵妃已经想起来了,臣问过宫中之人,那日贵妃娘娘是出宫回尚书府省亲去了。”
“即便如此又如何断定本宫同这刺杀皇子一事有牵扯,本宫不过是一深宫的宫妃如何知晓朝中之事?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陈贵妃咬死不认,陈德同亦在一旁表态:“林爵,你身为大理寺寺卿莫不是光想着用这两件巧合之事就将谋害大皇子的罪名扣在本官身上,实在是荒唐之至。”
“贵妃是否有参与进来臣先按下不表,可是当初大皇子被害之后,那一帮凭空出现的流匪又像是受谁的指令一般凭空消失了,大理寺前去追查竟寻不到半点流寇逃跑的踪迹,实在诡异。”
陈德同听到他遍寻无果的话,眉头一松,气势又强了两分,语气咄咄:“那些人是流匪,他们知道惊动了朝廷,朝廷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自然不会傻等着朝廷派兵围剿,自然各自奔命去。怎的,连这林寺卿都要将罪名扣在我们身上?!”
林爵扯唇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陈尚书莫不是以为当年当真做得无懈可击吧?”意料之中瞧到他神色一滞,才继续道:“只要做过那么就不可能滴水不漏,在现场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林爵从袖间取出一小块破碎的布料,看样子那块碎布像是有些年份了,他将碎布在手中颠了颠又往廖福贵袒露出来的手背上的不死鸟纹身比对了下才拱手向启明帝启奏道:“陛下,当年大理寺带兵前去调查流匪一事,虽寻不得流匪踪迹却在一个断气士兵身下寻到了此物,想来是士兵垂死之际用血奋力画出的流匪的线索只是画到一半便已经气绝了。”
“臣回京翻遍所有的资料卷宗都未能寻到这图案是代表什么又怕打草惊蛇这才将此事按了下来,这些年只私下追查,不过,如今当真功夫不负有心人,寻到了这主人了。”
启明帝接过碎布,上面的鲜血已经由于时间长久变成黑褐色了,他扫了一眼上面的图案又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廖福贵破碎衣服难掩住的不死鸟纹身,眼中愠怒滔天,一把将碎布攥在掌心,杀意尽显:“谋害皇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廖福贵吓得整个人抖成筛子,连连磕头求饶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刺杀皇子一事不是小人干的,小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子。”
“林大人,您信小人,小人当真没有谋害大皇子也不知什么流匪之事啊。”
廖福贵自然知道若是摊上谋害皇子的罪名,那么不光是他就是他九族的命怕是都不够抵的,连哭带喊道:“小人这三脚猫的功夫莫说当山匪了,一个强硕点的庄家汉都能将小人治得妥妥的又哪里能突破官兵包围刺杀大皇子殿下。”
“你且稍安,本官说的图腾的主人却并非是你。”
廖福贵一手捂着手臂图腾,急道:“大人,这纹身是一个怪人烫得,三个月前小人在赌坊欠下一身赌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奇怪的人说可以为小人还清负债还说给小人介绍一门赚钱的渠道。小人实在走投无路就答应了下来,那人在小人手上印下这个图腾指示小人去尚书府,之后的事情您也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