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启明帝神色一沉，淡淡一个音节便能听到其中的冷意。
侍监高声道：“传人犯入殿。”
只见一个手臂有不死鸟纹身的中年男人被两个官兵扣押入殿，目光落在跪在第三人时，脸色一阵青白，一时间愣神被官兵一脚重重踹在膝盖骨上，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在殿中。
他这才如梦初醒，抬眸对上启明帝那双让人心中生颤的凌厉黑眸，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颤着音道：“小人拜、拜见陛下，拜、拜见太后娘娘。”
林爵沉声道：“廖福贵，本官且问你，坊间关于太后牝鸡司晨祸乱朝纲的流言和九州城的乌鸦围城之事可是你做出来的?如今在陛下、太后娘娘面前你休要有所隐瞒。”
“这、这......”
廖福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整个人都像是吓破了胆子一样，眼尾下意识瞥了眼陈尚书，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爵哪里不懂他的顾忌又沉声敲打道：“天下之大莫非黄土，你可仔细想好了。”
陈德同沉声道：“本官不认得他亦不知道林寺卿哪里寻来的人攀蔑臣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爵眸色一冷，当真没想到他竟如此不要脸面，冷笑道：“是否攀蔑，陛下和太后自有定夺，陈尚书何必如此焦灼？”
“......”
“廖福贵，你还不快快招来。”
廖福贵是个明白人，哪里瞧不清如今陈尚书和慎王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林寺卿的话不过在点醒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身后还有一众亲族。
“回、回禀陛下，回禀娘娘，小人做的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
廖福贵硬着头皮盯着三人含恨的目光往地下重重一磕头道：“小人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重罪，还望陛下和娘娘救救小人的亲人，饶他们一命。”
“受人指使，你受何人指使？”
虽是问话，可在场之人哪里不知那人是谁，目光纷纷落在那三人身上。
“是......是陈尚书，陈尚书用权势金钱来诱惑小人让小的为他所用，其后又用小人的妻儿相胁，此事小人妻儿具不知情，还望陛下和娘娘慈悲救小人妻儿一命，小人死不足惜。”
“你可是攀蔑朝中众臣是大罪，欺瞒陛下和太后更是罪犯欺君是诛九族的大罪。”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廖福贵取出一封信函，上面赫然是陈尚书的心腹关函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