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脸悲戚说什么医术不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军医语气冤枉道:“属下只是自愧不能治愈许前锋的左臂,可从来没说过许前锋死了呀。”
“呸!”方贝贝吐了口唾沫,道:“感情我们是哭早了?”
三人心情大起大落,扭头对上许破俘无奈的双眸,本是件悲伤的事却让一场乌龙弄得啼笑皆非。
“我还没死呢......”
许破俘见众人终于注意到他,语气有些无奈的打破僵局。
方贝贝咧嘴一笑,讪笑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落景渊也急忙上前坐在床榻的上,关切的目光沉沉打量他的状况将他情况瞧着虚弱却也无性命之忧这才将提在心里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破俘,你感觉怎么样?”
“我......”
许破俘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武思源立时将温热的茶水递了上去,由落景渊就着手喂了些进去,嗓子才好了些:“大师兄,我没事。”
“怪了,怪了,”老军医喃喃自语、啧啧称奇道:“军中缺少麻药,许前锋硬生生靠意志扛过剜剑的锥心之痛,分明是疼晕过去了,何以现在这般还清晰着的?”
许破俘目光落在方贝贝身上,苦涩一笑:“还不是怨这小子太过莽撞将我活生生痛醒了,我还未被剜箭之痛痛死就先被他撞死了。”
“嘿嘿,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
方贝贝摸了摸鼻子,脸上流露出窘迫和局促的神色。
武思源目光落在许破俘被绷带包扎好还渗着血的左臂,眼中满是愧疚和遗憾,沉声道:“许兄,你的左臂会落下病根,于你练武怕是有碍......”
许破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倒是瞧得开:“一只胳膊换一条性命,怎么想都不亏。更何况我的伤在左臂,我练的是右手刀法,其影响微乎其微。”
“......”
在场众人无一不沉默,身体不康健定然会于武功修为所说阻滞,哪里又有许破俘说得这么轻松?
方贝贝见众人神色低迷又见许破俘给他使眼色,强行提起精神接过话头道:“别这么丧气,大夫不是说他医术不精才治不好他的手么?你们莫不是忘了还有两个号称生死人活白骨的神医在,等过些时候班师回朝寻他们二人瞧瞧便是。”
许破俘点头应和道:“方贝贝说的是,我好歹是师尊唯一的弟子,师尊不会不理我的,说不定豁出他的老脸也会将二人请来为我看诊的。”
“对对对,到时候连同脸上的伤疤一并治了省得好端端破了相以后不好找媳妇。”
“......”
方贝贝不知缘由只觉着他脸上的伤疤实在害人碍眼,也顺带提了一嘴,话音刚落厢房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