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对眼前乖巧的姑娘十分喜爱,温润朝她笑笑而后又看向一旁站得随意的齐清欢,眉头一挑道:“你呢?你那半路师傅在朝阳城,你可要同我们一同前去朝阳城?”
齐清欢一撇嘴,摆摆手,颇为嫌弃道:“诶——不必了,我与那老头不熟,瞧来作甚,他倒也不怕我将他的宝贝胡子拔了。”
“你这丫头还记得当年之仇呢。”
“忘不了忘不了。”
想当初她是多依赖那老头来着,结果那老头倒好见了个天赋极佳的学医奇才就反手将她送了出去,美其名曰是不想耽搁她的练武天赋还做出一副十分不舍的模样,她那时还真信了他的邪,谁知下一秒那人却笑得跟村口二傻子一样。
“他有自己的得意门生,本姑娘也有正经的师尊,寻他做什么。”
齐清欢冷哼一声,直接一动,指尖刃直直插入远处的树身,震得树干抖了两抖,尤不解气愤愤补了句:“别让我遇见那老头,否则我定罢了他的宝贝胡子将他倒吊在树上晾个两天两夜!”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了,我定会将你的话原封不动带给他的。”
秦宵扯唇一笑也不再勉强,召出青龙剑带上沐瑶华一步踏上剑身,目光扫了眼殿前众人,目光在谢瑁身上顿了顿又朝窦太后颔了颔首。
一道剑气向南而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眼中,齐清欢见人都走了也觉得无趣跃身离去。
窦太后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感叹道:“‘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他当真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性子孤傲,便是坐上城主之位也未改分毫,终究还是我们变了。”
谢瑁笑着摇摇头,附和道:“本王都差点还以为他瞧不到本王呢。”
“他瞧不到的是我才是吧。”何墨言摇摇头,语气无奈道:“活是我干的,倒是让他们抢尽了风头了。”
“何宗主那里的话,”谢瑁朝他行了一个大礼,“此次有劳青玄门相助,皇宫才能顺利止住此次叛乱,青玄门的相助之恩,我们定不会相忘的。”
何墨言长箫抵住了他作揖的动作,声线淡淡却让众人听得一清二楚:“此次青玄门相助不过是报了静王曾经的相助之恩,青玄门不参与朝堂之事,嘉奖之类的就不必相提了。既然宫变之事已经解决,那我们也不久留了,诸位告辞。”
“多谢何宗主的大义相助。”
窦太后带领众臣朝他恭敬行了一礼,再抬头之时,眼前的那抹青衣已经飘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