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后脚赶到启政殿,目光落在红着眼几乎是压着钟建武打的秦朝歌,一个头两个大,想上前却又碍于两人外泄的内力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
“真的是疯了!”
他冷淡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郁,挥手朝二人射出的暗器直直被二人身边激荡的内力震落,半点影响不了两人。
他只能扯着嗓子朝秦朝歌喊道:“你疯了?!再这么下去你自己也会被蛊虫反噬成为傀儡的!赶紧停下来,你不要命了?”
“嚷嚷什么,待我先将他杀了,之后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若实在不行,你就按我所说的做。”
秦朝歌早就预想了最坏的情况,她如今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靠蛊虫拼上一拼,只要在她彻底失去理智之前将眼前的敌人头颅给砍下来,一切也好办多了。
窦太后自然也瞧出异常,沉声惊道:“朝歌丫头你做了什么?莫要胡来!”
“没什么,不过是破釜沉舟一试,”秦朝歌一枪挑开身前的攻势渐颓的枪势,眉头一挑,语气没有半点担忧和阴霾,“破局该当有快狠准的气魄,这可是太后您教的。”
连城眉头一拧,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你对你自己倒是挺狠的,以身入局,用命破局......凌王殿下回来小的性命不保了。”
何时见过有做暗卫的还要被要保护的对象反过来护着的?!
“什么!这......”
众人脸上皆是一惊,大臣们纷纷感慨眼前姑娘以身相护的大义和气魄,他们身为七尺男儿却要一个小姑娘相护,实在让他们感到羞愧。
窦太后一愣,眼中浮现出疼惜之色,向后踉跄一步,难过地喃喃道:“傻孩子,哀家虽这么教你却不是要你将快很准用在自己身上的......”
秦朝歌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提起长枪转换攻势,体内的蛊虫也再不能压制,功力瞬间暴涨,反手破开钟建武略有破绽的枪势,未等他稳住身形又翻身一脚踹到他后腰之上,他整个人直直重重摔落在地。
“你身为将军不将长枪对准敌人却反而唆使部下行谋逆之事,祸乱朝堂危及百姓,实乃武将之败类!”
秦朝歌右眼瞳孔也隐隐显出血红色,理智似乎在崩塌的边缘强压着,闪身提剑一下子就闪到钟建武身前,手中长枪比之前更加迅猛,一枪一式并不像是慕容盛云的枪法路数,大开大合,招招如迅雷以万军之势将他逼得节节败退。
“……这是?万钧剑法!”
申太师和窦太后一下子认了出来。
他们曾经见过赤羽王和凌王的万钧剑法,如今倒是第一回见用枪法演绎出来的万钧剑法,一招一式比原本的万钧剑法更加凌厉了几分。
钟建武被长枪逼得退无可退,手上的长枪也被刚劲迅猛的长枪一把挑飞,电光火石之间,同长枪一同落地的还有那颗双眸瞪大布满血丝的头颅。
即便身首异处,无首的身躯却依旧像是蛆虫一样挣扎着,秦朝歌侧身甩出长枪将那具无首的躯体死死钉在地上。
“万钧剑法是赤羽王在战场中悟出来的,用他的剑法将你这军中败类除去倒也是再妥当不过了。”
她一眼未瞧滚落在不远处的头颅,下一秒感觉到胸腔翻涌的血意以及入骨的剧痛,脚下一软单膝跪地,咬牙道:“谢恒舟这厮说得不错,这万钧剑法当真不是这么好学的......”感慨间又吐了几口血来。
“朝歌丫头!”
“太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