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纠结为难,头低得更低了些,“大小姐恕罪,实在是尚书大人吩咐书房重地,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还望小姐见谅。”
“守着书房是父亲交代你们的职责所在,我们不与你们为难。”
陈玉琼微微抬手安抚春夏又温声道:“父亲交代书房重地不得擅闯为的是安全,如今父亲在书房,我将汤药端过去若得父亲应允也算不得擅闯了。”
“这……”
二人迟疑踌躇半晌,终究还是退让两步为她让开一条路来。
春夏抬步就想上前,陈玉琼先一步从她手上接过汤药,温声吩咐道:“春夏,你留在这里候着吧,我自己将汤药送去给父亲便是。”
“是,小姐。”
春夏恭敬立在一旁等候,两旁府兵松了口气。
陈玉琼端着汤药抬步走近书房,便听得门内依稀传出低沉的交谈声。
“大人,近日兵部尚书和其他紧要大臣纷纷称病不上朝,坊间的传言越来越盛,如今贤圣君后在百姓心中的功绩已经慢慢被玩弄权势、祸乱朝纲的妖后印象所掩盖了,如今辽源城失守,忠勇军全军覆没,太后令凌王带兵出征此乃是我们的机会。”
陈玉琼要敲门的手一滞,心中暗暗吃惊,呼吸也不由得放轻。
辽源城失守?!
忠勇军全军覆没?!
难不成此事同父亲他们有关?
在她沉默思虑之间,陈尚书低沉威严的声线传出并不像是个病中之人的虚弱无力,“倒是没想到南越王竟还安了个棋子蛰伏十几载,我们倒是都小看了他们了。不过,辽源失守,凌王领兵出征,皇城城内就剩下三万飞虎军,城内兵力空虚倒是推了我们一把。”
“那大人是要按照原计划行事还是……”那人踌躇,语气试探道。
“既然情况有异,我们也该转变计划才是,与其同他们谈判还不如直接颠覆了,我们蛰伏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日……”
陈玉琼听了心下一乱,手上动作一抖,汤盅发出轻响,屋内二人听到动静,冷冽警惕地声立时传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