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忠伯眼中翻涌着悲伤和心疼,答道:“只是两次都是令人悲伤之事,一次是殿下为文相国谋逆案和赤羽军战死一事鸣不平不果之时,殿下将自己锁住思静阁中两日;另一次则是殿下因屡次上诉而被贬低之时,他屏退所有人在思静阁坐了一夜。”
秦朝歌心中一颤,似乎可以感受到当时他以一人之力对抗强权的孤独和悲愤,脚步再也无法站住,抬步坚定地往前走,朗声道:“当时我不在,如今我既然已经到他的身边了就没有让他一人独扛的道理,虽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两个人一起面对总要比他自己憋着心里的强。”
忠伯见她神情真挚,步伐坚定,往旁边移了一步不再上前阻拦了,语气有些顾虑道:“朝歌姑娘,如今殿下情绪不佳,或许会伤了你,你......”
“无妨,他今日心绪不佳,本姑娘大度些让他骂骂也不同他计较,大不了改日再寻他讨回来!”
秦朝歌没有回头摆摆手,语气明朗洒脱,忠伯望着她坚定走向门扉紧闭的思静阁的背影,心中满是欣慰,脸上的皱纹也渐渐舒张,那双沧桑的眼睛染上一层薄雾。
秦朝歌走到紧闭的门扉前,心中纠结是轻声安慰哄他开门还是不待他应直接硬闯,她在外面犹豫了半响,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扣响紧闭的门扉。
叩门声响起,里面传出一道冰冷夹着戾气的嗓音:“谁!不是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思静阁!滚下去领罚!”
秦朝歌从未听过他这般语气,一愣却并未有半分退却之意,温声道:“谢恒舟,是我。”
里面之人静默了许久,才又开口,语气中夹着的寒霜消散了几分,“朝歌......你怎么来了?”
“谢远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朝歌,我如今心绪不佳,恐怕无法顾及你的情绪,你先回去,等我冷静好了便将事情告知你如何?”
明明自己心中难受却还要努力平复情绪来安抚她,当真是个大傻子。
秦朝歌望着紧闭的门扉,知晓他不愿意让她瞧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也不逼迫他,一屁股坐在门前靠着紧闭的门扉,明眸看向天际的晚霞。
“我才不需要你顾忌我的情绪,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不用这么小心的护着。你若是想要一个人静静也无妨,我就在这里静静的陪着你,等你整理好思绪之后我们再一起面对,师兄总说我静不下来,如今我定要叫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