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我伺候大小姐这么久连口汤都喝不得?”
谢恒舟眉头轻挑,眼中含笑地看向秦朝歌,那视线烫得秦朝歌立即撇开眼神,不自在道:“谁、谁不让你喝了,你若早说再拿一副碗筷就不用、不用......”不用喝她剩下的汤了。
谢恒舟见她难得羞涩的模样,轻笑一声朗声道:“放心,我不嫌你。”
“......”
秦朝歌瞧着他优雅喝汤的俊脸,忍不住看痴了,反省过来又心底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清醒沉溺于男色了,这可使不得!
“怎么净盯着我看,莫不是贪图我的美色,见色起意了。”
谢恒舟眉眼上扬,疏懒俊朗的脸更加明媚两分。
“谁、谁贪图你的美色了,当真臭不要脸!”
秦朝歌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迫使自己将心思放回正事上,“对了,谢远之,我听许破俘说清欢挟持了谢展元,那可是重罪,清欢和静王那边......”
谢恒舟优雅地喝完最后一勺汤,抬步将汤盅放到外间,折返坐回床榻边上,神色又变回往常慵懒淡然的模样,悠悠答道:“放心,齐姑娘昨夜当即就离去了,想来此刻早已离城,二哥那边着人暗中顾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前面有影妖前辈同皇室之仇在前,她挟持谢展元一事也能解释得过去,静王府那边宣称并不知情更不晓得齐姑娘是影妖之徒,他们寻不到确实的证据也奈何不了静王府。”
秦朝歌点了点头,思虑片刻又问:“现在是否到了他们要出手之际了?”
谢恒舟眸色一深坦言道:“昨夜夜闯慎王府,慎王那边折了黎夙,苗疆圣女的右手和苗疆的圣蛊万毒蛊虫也被大师兄砍了,真正制作出万毒蛊的沐瑶华被救,麒麟门得知少主身死指不定会生出动乱和变数,再有就是今日早朝太后拟旨在全国上下遴选武将之才,他们可再等不了了,估计就在这半月他们就会逼宫了。”
“逼宫?!”
秦朝歌暗暗心惊却又很快冷静下来,疑惑道:“他们以何名目?”
“现在太后当政,陛下又重病露不得脸,静王频频上书请白芷来府上诊治重疾,牝鸡司晨、挟天子以令诸侯、联合皇子夺权这些可都是很好的名目。”
谢恒舟嘴角泛出冷笑,眼底闪过浓重果决的杀意。
“你们一开始就故意将他们逼急引他们逼宫的?”
秦朝歌稍稍一想就想通了个中缘由,眉眼一沉,神色郑重道。
“与其让他们一直躲在身后,还不如让他们全部暴露在日光之下,让天启百姓好好认清这些奸佞之臣,不破不立,应该同他们好好清算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