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一阵细微的风声抚来,只见羽衣出尘的苏禾悠悠落在树干上,目光落在身上有伤被铁链烤着的秦朝歌身上,故作苦恼道:“师兄对一个小姑娘下此狠手怕是不妥,有失体统。”
秦朝歌看向他来的方向心中一个咯噔,许破俘他们不会遇上苏禾了吧?
黎夙面色沉沉并未回应他的话,反倒沉声问道:“苏禾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苏禾神色依旧一派悠然,语气随意:“我对这丫头向来赞赏有加可不忍心瞧她被抓,更何况就算我不来,师兄不一样抓住了人,那我来不来,来得是早是迟又有何分别。”
黎夙面色一沉并未回应,抬步就往回赶,众人见状也压着秦朝歌快步跟上,苏禾可没错过秦朝歌在他回答后眼眸一瞬即逝的庆幸。
当真是个傻丫头啊——
另一边一匹快马凫着一个被绳子简单捆在马背的不知死活之人在夜色中疾驰,踏踏的马蹄声在夜色中十分刺耳,不知多久只听马背上之人唔地一声悠悠转醒。
许破俘只觉得头晃得晕,他艰难睁开双眼,见到不断晃动的地面感受到胃里排山倒海,好一会儿才从迷糊眩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发现他如今身在马背之上,当即一手扯断固定身形的绳子一手扯住缰绳翻身上马,仅仅一个动作就疼得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疼疼疼……不对,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不是被苏禾一掌拍得晕死过去了么?对了,师姐!”
他将缰绳一扯,骏马长鸣一声停住了马蹄,如今不知他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师姐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刚想调转马头往之前山洞的方向奔去,手忽然摸到了放在衣服里的信函,想起师姐的叮嘱,他又只能生生止住马蹄。
“不行,如今我不能再意气用事了,我现在身负重伤回去也只是白白送命,到时候这信函送不出去,那么定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他们抓了师姐,定会用师姐来威胁谢远之的,短时间内师姐定是无性命之忧,如今只能尽快将消息传给谢远之让他想办法救回师姐才是。”
打定了主意,许破俘下唇一咬,调转马头朝恒辰城方向奔袭而去,全然不顾重伤的身体,不断鞭策着身下的骏马。
“师姐,你可一定撑住等我们去救你。”
少年双目微红,似有泪水涌动。
城外十里,郊外闪过一阵动静,许破俘瞬间勒紧马身,长时间的奔袭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尽管如此,他还是撑着一口气,眼神凌厉地射向一处,手摸在刀柄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