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搞砸,这一来反倒让哀家更加印象深刻了,再说了,莫说你觉得那些华服繁杂,哀家也觉得厌烦的很,若让哀家选倒不如这素衣麻服来得舒坦。”
窦太后往矮塌方向走了两步,悠悠靠在软枕之上,朝秦朝歌招招手,“来来来,别杵在那了,坐坐坐,省得恒舟那小子以为哀家苛待了你,转头寻哀家麻烦。”
秦朝歌脸上一热,乖乖落座,小声试探道:“太后娘娘当真愿意指导我军中排兵布阵之事么?”
“哀家答应之事自是一诺千金的,不过你一个小丫头为何执着于排兵布阵之事,难不成你还想当个女将军不成?这朝堂军营自古都将女子挡于门外,哀家当年也是因为世代将军且功勋卓绝而到哀家一辈就剩哀家一人,满门忠烈才换来挂帅出征的机会。你若想走此路怕是一生都没有用武之地,就这样你还要坚持?”
秦朝歌摇摇头,神情坚定又郑重道:“我本心向往自由无拘无束,鲜衣怒马仗剑江湖才是我心之所向。”
“那为何要学这行军打仗之事,岂非同你的心中所想背道而驰?”
“因为相比暂时不得自由来说,我更害怕若真有那么一天,事态紧急而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看着,连身边之人都护不了,若是以我一人之命换天下万民安定,此身入局又何妨!”
“好,好,好!”
窦太后连说三个好,眼中满是赏识也晓得为何她那自命不凡的皇孙会被眼前姑娘吸引,“不愧是秦宵和嬅冉之女,有风骨!只要你真心想学,哀家定会倾囊相授,也该让世人瞧瞧,女子也能巾帼不让须眉也能撑起半边天。”
“多谢太后。”
秦朝歌眼睛一亮,兴奋激动的情绪冲散了一开始的拘谨。
“别太后太后的叫,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同恒舟一样喊我皇祖母,当初嬅冉那丫头还喊过哀家母后呢。”
窦太后温和笑笑,宠爱地递给她一块糕点。
“是,太、皇祖母。”
秦朝歌接过糕点,咬了一口味道同凌王府做的差不多并没有她以为话本说御厨做的那样只天上有的味道。
“朝歌。”
窦太后忽然唤她,她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太后一脸揶揄的笑容道:“你明日还是换回惯常的衣物吧,否则天天给哀家行此大礼,旁人见了还以为哀家罚你跪呢。”
“啊、好。”
能穿常服对秦朝歌来说可算是解了她一件难事,可是另一件难事又让她不由得担忧,若是小云给她收拾的都是华服或者衣裙,那她就只能舔着脸问太后借宫女的衣裳了。
回到厢房,她发现她显然是多想了,一打开包袱里头装的都是劲装常服,她想起小云说这包袱是谢恒舟检查过无碍才拿过来的,心中一暖。
那家伙到底是看扁我,还是当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