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华将手中的花灯和酒壶递还给落景渊,落景渊接过美酒却没有接过花灯,爽朗一笑道:“这花灯都是姑娘家喜欢的,我呀——只要这壶酒就好。天灯节点花灯是起球神明赐福之意,这花灯落某便借花献佛赠予沐姑娘,愿姑娘也沾沾这节日的喜气,还望沐姑娘莫要嫌弃才好。”
沐瑶华提灯笼的手微微收紧,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精美的礼物,她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花灯随即抬眸,眼睛映出周围花灯的暖光,郑重道:“这个花灯很漂亮,我很喜欢,多谢落公子。”
落景渊见沐瑶华唇边荡开满足的笑意,边走边时不时垂眸瞧手上的花灯,看起来喜欢得紧,出言调侃道:“周围都是各种精美的花灯,可别只低头瞧手上的,这花灯是你的也跑不掉若是浪费了欣赏其他花灯的机会岂不可惜。”
“那不一样。”
沐瑶华语气坚定。
落景渊又饮了一口酒见她一脸较真,不由得发问:“哪里不一样了?”
“任凭街上的花灯如何精美都不是我的,我手上的花灯却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东西,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自己的在我眼中就是最好的,旁的再好也是比不得的。”
落景渊自然是懂得她的心情的,寄人篱下,就算旁人对你再好也会生出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的情绪来,只有切切实实的握在手中明明确确知道是属于自己的才会生出踏实感。
“你喜欢就好。”
落景渊自然不愿意扫了她的兴,街道的各种比试接近尾声,东家们都在收拾着摊位为待会儿的放天灯祈福的事宜做准备,“我们在这街上逛了这么久了,不知沐姑娘可还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
“今夜的天灯节之行虽然因为一些麻烦没来的及赶上比武夺灯的趣事有些遗憾,但是我还是很高兴。”
“沐姑娘竟还有参加比武夺灯的想法么?”
沐瑶华有些羞怯,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一开始见到高台夺灯之事我心中是好奇却也不敢上前,我、我不太习惯现于人前......”
她顿了顿,眼睛闪出一丝向往和钦慕,“直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姑娘如同烈火一般攀上高台,她那种无畏潇洒让我深深震撼,那刻我才知道原来女子还可以活得这般热烈,那刻我也由不得生出尝试之心,可无奈天不随人愿。”
“那当真是遗憾了,不过就当作为下次天灯会保留些期待吧。至于你说的那位红衣姑娘是我师妹,她从小就不是个规矩的,说是城中一霸也不为过,经常同我另一个不省心的师弟凑在一起可没少丢烂摊子给我收拾。”
“有落公子这般稳重温和、嘴硬心软的师兄想来感觉定是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