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景渊头一次见许破俘整个人恹恹的,伸手搭在他肩上,语气郑重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帝都恒辰城更是群英云集,天虚之境的强者比比皆是,我们刚涉足江湖菜鸟总是要多吃些亏才能成长的,不然一上来就让你将人压着打,你让老一辈的人脸往哪里搁,不是?”
“大师兄……”
“说这些丧气话可不是你小子的性子啊!你可是朝阳城的内门弟子更是刀圣长老的弟子,若是就这般认输了丢的可是朝阳城和刀圣长老的脸面……”
落景渊提到刀圣,许破俘脑子里闪出袁霸天那怒其不争的脸,一激灵,什么悲春伤秋的心思一并退散,立马打断他的话。
“大师兄得亏你提点,若是我这么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落到师尊耳中,怕是他老人家千里奔袭将我功力废除逐出师门,省得辱没他的名声了。”
许破俘咽咽口水,满脸的求生欲。
“你至于这么怕刀圣长老么。”落景渊好笑地看着他而后又问道:“话说回来,你对王姑娘是怎么看的?”
许破俘听得他提王嫣然,忽然想起在崖壁时他望着难受皱眉的王嫣然心中生出的异样以及落到她眉心的手时,脸一红,有些慌乱,声调也不自觉高了一个调。
“什么怎么看!自然是……自然是当做朋友看待的,就像对待师姐一样,没错,就是那样!”
似乎觉得有理,他还又自己确认了一次。
“哦——当真?”
落景渊见许破俘强装镇定地神情,温声提点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待王姑娘的感情当真只是单纯的朋友之情么?”
许破俘脑海中闪过王嫣然典雅含笑的面容以及他在水中昏迷前那义无反顾朝他游来的倩影,他心头忍不住生出一阵悸动。
这一刻,他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心事了。
“她是启明最尊贵的郡主,我撑死不过是刀圣的弟子,哪能作配的。”
许破俘想要不在意一笑可脸上的笑容却满是苦涩,还未反应过来忽见有东西朝他们砸来,他伸手去接不小心牵扯伤口发出嘶的一声。
“嘶——”
许破俘看清手上的酒壶后,破口大骂:“谢远之你有没有看清楚我现在是病人耶,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