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们这一路都遇上了多少次截杀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许破俘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朝,悠悠地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忍不住扭头吐槽。
落景渊望着他脸上挂的彩,摇摇头,轻笑一声:“许破俘,你若是遮住你脸上的伤倒还有些说服力。”
许破俘用手捂住脸上的伤疤,讪讪笑道:“哎,小爷我不是一时大意轻敌了么,一点小伤却也无损小爷杀敌的英姿飒爽。”
“见了杀手就像是饿狗扑食一样冲过去,能不被人揍个鼻青脸肿也算是你走运了。”
谢远之睨了一眼憨笑的人,有些无语:“还真不知道到底你是杀手还是他们才是,十个人才斩杀一个人,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
“自然是算我厉害。”
许破俘头一昂,并不是为了同他争辩反驳而是真心实意的自我夸赞,“我师尊说过,那些杀手都是专施杀人之事,刀剑上的杀气和煞气非寻常人可以比拟,即便是遇上修为相当的人,他们也能有七成把握游刃有余将对方击杀,就这我还能取下他性命岂不厉害!”
“说不定那些都不是专业的杀手。”
谢远之悠悠饮下一杯茶,煞有其事地说道:“老四做事总是欠妥,尽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寻来的人良莠不齐也不无可能。”
许破俘一听瞬间不满地嚷嚷:“谢远之,你这人怎么专做泼人冷水的事!我看呀,沈青书他不跟你混,一来是跟着你一路刺杀不断,二来也是怕了你这张嘴了。”
雷渊城事毕后,谢远之将不知何时收到的密函递给众人看,见到朝臣清流的柳太傅之女做了慎王的红颜知己他们已经十分吃惊,可看到沈青书做了静王的幕僚,他们内心更是复杂,怎么看这个局面都对谢远之十分不利,可他本人却并不在意,连赶路回恒辰城也是不紧不慢的。
“白痴,你懂什么。”
谢远之白了他一眼,扭头就对上一双惺忪的双眼,心下有些懊悔刚刚的话将一路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睡了过去的秦朝歌给吵醒了。
“你......”
秦朝歌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满他们将她吵醒,想开口就觉得嗓子有些喑哑干涸,一双修长的玉手端着清润的茶水递到她眼前。
秦朝歌也不客气接过谢远之递来的清茶一饮而尽,茶水润湿了她干哑的喉咙,也将她被吵醒升起的烦躁浇熄了许多。
“这一路上都是打打杀杀的,好不容易才得了喘息的时间,你们不趁机好好休息一番还将我一并吵醒了。”
秦朝歌眼神埋怨地平等地谴责三人,连带着谢远之这个贴心递水的人也并未得到善待。
“我看你们就是精力太好了,得多来几场刺杀才能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