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虽不知那女子是否真的包庇了罪犯,可听到他们嘴上吐出的句句恶毒咒骂,心头涌起一团怒火。
“案情都还未明了,你们倒在这里讨伐上了,难不成你们比这方大人还会断案不成?”
秦朝歌眉头一拧,下巴一扬,挺身执言。
“你们讨伐辱骂之言不敢对着主犯,转头却对一个弱女子出言声讨?堂堂七尺男儿不想着建功立业却乐于搬弄是非口舌,眼中只有方寸之地,嘴里满嘴狭促之语,实乃荒唐无能;身为女子不能易位而处,心生同情怜悯却视之为仇敌用最犀利恶毒的言语试图杀死她,你们难道就有情有义了?可笑,实在可笑!”
秦朝歌一针见血的话和她轻蔑嘲讽的眼神唤回了百姓的理智,众人被一个小姑娘训得心生羞恼,再对上她身旁男子那双冰冷的眼睛,哪里还敢出声,所幸公堂之上的方大人再次出言打破了僵局,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回去。
方柏松端坐在高堂之上对于百姓间的骚动所知不多却也能猜出一二,他本想出言压下喧闹但还未开口外头百姓却先一步被一个小姑娘止住了讨伐之言。
他心中暗自赞赏,面上不显将视线望向堂下的红姑继续沉声开口:“陆兰香,你可认得你身侧之人?”
红姑拉了拉罩头上的拢帽,目光朝身侧之人望了过去,目光上下浅浅打量一番,摇摇头:“回禀大人,小女子并不认得此人。”
“当真?”
方柏松威严冷意的声音传彻公堂。
“当真,大人我当真未曾见过此人。”
“此人名唤赖痞儿,是宕村诱拐案的主犯,雷少主昨日从花巷的一间屋子中将他抓捕而那间屋子租赁纸上写得正是你的名字。”
“小女子当真不知!”
红姑脸色一白,神色有些慌张,眼神无辜地望向他,“小女子前些日子病倒了一直待在勾栏院中见不得风,这事儿花妈妈和勾栏院中一众姐妹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传勾栏院花妈妈。”
衙役拨开人群将身姿摇曳头戴金簪红花,穿着妖娆的花妈妈带了上来。
她一见着跪在地上的红姑,眼神满是嫌弃和轻蔑,嘴上先刺道:“你个贱蹄子,今个还给我惹出这么个麻烦来,妈妈如今也是开眼了,竟然还往公堂走了一遭!”
红姑脸色又是一白,一旁的衙役见她泼辣嚣张半点没将公堂放在眼里,呵斥道:“大胆刁妇,公堂在上岂容你放肆!”
“等回去再同你算账!”
花妈妈瞪了她一眼,低声警告而后又利落往地上一跪,“奴家花翠儿,拜见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