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相貌不扬却锦衣华服十分富贵的男子大步朝勾栏院走了过来,眉宇飞扬十分得意,惹得两个一同在门前揽客的姑娘眼睛一亮就要迎上前侍候却被花妈妈冷眼一瞪止住步子。
“你们两个骨贱的,赵公子哪是你们能侍候的。”
花妈妈怒骂一声转头又堆满讨好的笑容亲自迎了上前,“赵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赵公子见她拿乔的样子眉头一皱又见她下一秒讨好的陪笑,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满足,下巴微扬,神情倨傲地望向她,目光在触及她头上的雀翎簪时一顿。
怜花是这勾栏院的花魁,赵公子这两年来都是点她作伴、时时腻歪,花妈妈一见他就上道地讨好道:“奴家的怜花盼着赵公子来盼得着花儿都谢了,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得,旁人见着了也觉着心疼,可将奴家都愁的心肝儿疼。”
赵公子难得没有接话,默了默才道:“今个……红姑可得空?”
花妈妈一愣,眼睛一转,手下意识扶了扶发髻,笑道:“得空的、得空的。红姑若晓得赵公子还惦记她定会感恩动容的。”
赵公子被她会看眼色的识趣逗得心花怒放,长扇往手心一拍,笑道:“当真?”
“那是自然,花妈妈我最是实诚,谁人不知。”
花妈妈香帕一挥,扶着他粗圆的手臂往前带,“来来来,赵公子请跟奴家来,今个红姑定会让赵公子重温旧梦~”
那两个被花妈妈挤兑了两句的姑娘暗自瞪了眼离去的背影却也不敢明面嘲骂,只能拐着弯骂红姑。
“我还当红姑倔性子的破烂货病了几天是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转了性子掉头拿她平日里最是宝贝的雀翎簪讨好花妈妈。”
“可不是,谁道她耍的是欲拒还迎的伎俩!可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不,今夜竟真让她调到了个大金龟了。”
“她这段时间还敢将花妈妈拒之门外,还将好不容易等来的恩客往外推,我还以为她是心灰意冷、心里头那口气散了,原是瞧不上。”
“欸——到底是在花场浸染多年,比不得、比不得……”
两个姑娘言语酸了起来,语气中满是不屑夹杂着艳羡,她们已经坐了几日冷板凳了,自然见不得比她们年纪大许多的红姑一些小伎俩就勾起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