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雅量,不过,太傅府中之事就不劳慎王殿下费心了。”
柳菡儒将小窈扶了起来,扫了眼她被鸡汤溅湿的衣襟,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问道:“小窈,你这鸡汤不是端去给初言的么,为何又端了出来?”
小窈怯怯地抬眸看了眼院前的外男又飞快移开目光,踌躇半响,轻声回话:“大小姐,昨日二小姐在院中看书,许是受了凉,今日一整日都恹恹的,我端鸡汤过去时,二小姐头疾又犯了,服了丹药就休息了,这鸡汤便让我端走了。”
“初言头疾犯了为何不来通知我和老爷也不叫府医?”
柳菡儒听了她的回话,脸色一沉,眼眸中的担忧和焦灼一下子涌了上来。
“二小姐说她的头疾是旧疾,就是叫了府医也是一般说辞倒也宁愿少些折腾,说是……说是自己吃颗丹药休息一下便没事了,不想惊扰大小姐和老爷。”
“胡闹!”
柳菡儒拧眉,沉声怒呵,转头望向谢展元如同护犊子的母兽,语气强硬道:“慎王殿下,唔妹身体不适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抬步离去!”
“为了令妹安危,本王定会荡除太傅府中一切潜在的危险。”
谢展元眼眸是志在必得的欢愉,抬步大步走入小院,悠悠坐在院中石凳之上,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扣在石桌上。
屋内的两人听到外院的动静,心头一震,柳初言利落将外袍脱了下来,挂了起来又快步走回床榻,被子一掀,整个人钻了进去。
谢励璟向来云淡风轻的眸子震颤起来,失了血色的如玉般俊朗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红晕,墨发下的耳尖通红。
柳初言动作利索冷静,可对上那双温润的眼眸,她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虽说她性格不争也不是个守礼的,可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同男子同榻难免觉着羞涩窘迫。
“静王殿下……”
柳初言压低声音刚想解释,一只玉手便伸到她紧拽着锦被绷得僵直的手的手边,顿了顿,又轻轻拍了拍。
那双温润的眼眸将她忐忑的心安抚了下来,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只余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跳声在静谧的房间中响个不停。
不知是怕还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