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高挂,柔和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庭院意气风发的诸位少年身上,微凉的春风吹拂带走众人身上的那一点阴郁,独属于少年的潇洒肆意的本真显露出来。
“大师兄,沈先生,你们好了没?”
许破俘眼神巴巴地盯着石桌上的那坛酒,眼底满是急色,扯着嗓子往里面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
落景渊和沈青书手里拿着一叠碗,大步走了出来,往众人面前一放。
秦朝歌轻笑一声,调侃道:“师兄你们再慢些,许破俘的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
落景渊和沈青书相视一笑,许破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我不是许久未曾沾酒,如今美酒在前酒瘾被勾了起来么......对吧,清欢姑娘。”
许破俘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同样一脸期待的齐清欢,一副求赞同的模样。
齐清欢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不满:“废话少说,先将酒满上。”
谢远之望了眼许破俘又望了眼齐清欢,心下觉得两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很契合的也难怪才半日就混得如此熟络了。
“好好好。”
沈青书虽满脸的无奈手上却利落将酒封一掀,一股刺鼻又难以言喻的味道一下子涌入众人鼻腔。
“这酒香怎么闻起来这么奇怪?”
秦朝歌望着酒碗中的酒水,鼻尖萦绕着刺鼻的酒香让她有些不适地眉头轻蹙。
沈青书抬手为自己斟了杯清茶,温声道:“酿酒人都有个人所喜的癖好,世间万物皆有风情,每个酿酒之人所酿出来的酒也自然是有其独特的风采,指不定你们喝过了这酒便永生难以忘其酒香呢。”
众人听了也是觉着是这么个理,心中的疑云和顾虑一消而散,月光下众人瓷碗相碰,共庆相遇之欢离别之绪,仰头将碗中酒饮尽。
酒水入口那一刻,众人脸色一变,极尽克制才将酒水艰难咽了下去。
秦朝歌苦着脸发问:“这真的是酒么?怎么又酸又辣的!”
落景渊扯唇一笑,笑的勉强:“果真是永生难忘的滋味。”
谢远之清冷的目光落到一旁优雅淡定品茶的沈青书身上,眼底带着淡淡的幽怨,似乎在等他解释。
“三师公爱上了酿酒也收罗了各种酿酒的典籍,只是他性子急又喜欢自己创新,这还未习得典籍的酿酒之法便开始创新了,这第一坛酒可谓是他集各个酒经之精华而成的,自然同平常的美酒滋味不同。”
沈青书悠悠放下茶盏,温声开口未见半点心虚。
“看来,我们如今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苏主侍还是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