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欢摆摆手,“我在谷里待了将近十载,几乎日日都同他朝夕相见,如今就这么一块木牌才不要去看呢。”
众人也知道她的性子并未多劝,转身出门上了马车向荒庙的方向而去。
梨花树枝太大了,几乎站了半个车厢,秦朝歌和许破俘坐在车辕前赶马车,剩下三人望着几乎怼到跟前的梨花树枝有些无奈。
“朝歌姑娘真是有心,这梨花怕是绕了半城才寻回来的吧。”
沈青书玉手轻轻抚上一丛洁白的梨花,饶有深意地笑道。
“她向来能做到出人意料之事。”
谢远之淡淡回了句,有意避开悄然给他挖的坑更是避开落景渊带着幽怨的目光。
“有时候我这白脸唱得实在憋屈,闯祸的人未惩罚到,倒是白白给人递上了唱红脸的机会,搞得我这个大师兄里外不是人。”
落景渊一副师兄难做的模样,语气明里暗里指向那只悠悠慵懒的狐狸。
“落兄,辛苦你了。”
沈青书自然是了解谢远之傲娇护短又弯弯绕绕的心思的,同情地拍了拍落景渊的肩头。
“不辛苦……”命苦。
摊上这群不省心的师弟师妹是他命苦!
马车一个不察遇到一个石头来不及绕路,一个踉跄马车随之一个颠簸,差点将车内三人心头的老血都颠出来。
“许破俘!!!”
怒呵声从马车内传出,吓得许破俘一个激灵,挠头连忙道歉。
“抱歉抱歉,刚刚不小心走了神,放心放心,现在开始我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准不会发生刚才之事。”
“若有下次你可以滚下马车了。”
“放心放心……”
所幸后面一路上都还算平稳,马车稳稳地停在山脚下。
秦朝歌和许破俘利落翻身下马车,往马车内一捞将梨花树尽数揽了下来。
马车内三人掀了车帷下马车,身上都不可避免沾着梨花花瓣,衣衫垂落同时有花瓣翩然从怀中抖落,增添了几分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