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不过是把这几日一直积聚在胸腔的淤血咳了出来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的。顾承霜身死,朝阳城必有所动作,江湖也不太平了……”
“朝阳城三城主剑王秦霄多年未出鞘的青龙剑近日倒是饮饱了血,他一口气屠尽了那些推波助澜的江湖流派,江湖的人分成两派,一派支持朝阳城,一派不满朝阳城的。这江湖和朝堂都安稳不了很久了。”
“用江湖牵动朝堂,他们真耍的一手好计!”
启明帝冷哼一声,黑眸泛着冷意,将手中的猩红紧紧地隐在手心里。
......
言信堂总堂内,唐泽言正把玩着手上的一朵小白花,眼眸沉沉,没了往日的不着调的嬉笑神色。
唐花立于一旁,眼眸迟疑,犹豫再三开口道:“小堂主,言信堂向来不管社稷朝堂之事,如今您出手短短两日就将城阙道门之事传遍天下,是否太过高调张扬,那些人定会猜到是我们的手笔。”
唐泽言踮起白花往鼻尖凑了凑,深深地嗅了一下,无所谓地说道:“查到就查到呗,反正我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我向来敬重身怀大义的英雄豪杰,恰巧朝阳城那几位就是。如今朝阳城二城主身死,我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让那些被人挡枪使的人认识到自己的嘴脸有多愚蠢,总不能让他们将自己摘清……”
“可开了一次头要想再置身事外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唐泽言轻笑一声,语气轻狂:“他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再说了我言信堂还怕他们不成,便是天子来了都得避让三分。”
唐花摇摇头,颇为无奈地继续说道:“小堂主,雷渊城之事你待如何?”
前些日子探子来报说,凌王一行人在若虚谷后失了行踪而后邑城又有翩翩少年为逗心上人欢喜一掷千金,日日请戏班子唱戏一出,不由得让他们生出怀疑。
后来又有人疑似在乡间茶馆遇到到他们,据说他们步履匆匆当场调转马头向城阙山奔去的,而原来的路是去往雷渊城的方向,更证实了她的猜想,想来他该是察觉到了当年雷渊城火器一事有蹊跷。
唐泽言眼底暗潮涌动,闪过一丝寒意,当年他刚接手言信堂,堂中四大长老仗着资历和堂规处处把握着堂中之事的话语权。
尽管他收到雷渊城异动的消息也无法及时传出,待他好不容易寻机会将消息带出时,赤羽军已经全军覆没,战死沙场了,他也只能暗自咬牙吞下心中不平之气。
之后唐泽言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四大长老手上的权利一一收归自己掌中,不出半年,他们便只能以年岁大精力不济为由退居幕后颐养天年。
“他们迟早会察觉,纸包不住火,更何况要瞒的还是我们有经世之才的凌王殿下。不过若他们没察觉,我倒是不介意推他们一把。”
“……您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