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桦师叔,我们避开了您的追杀还活着,您可还吃惊?”
明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目光有些挑衅的看向道桦,而后又继续开口道:“当初我同几个师弟去离潭村的后山之时就发觉泥土中有除了血腥味外还夹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异香,当时众人都未有察觉,我当时也并未十分在意。可后面却越发在意便趁着夜色查看,回来刚好遇上躁动目睹这入魔妇人将师弟们都咬死了,下一瞬他们却又站了起来,神色癫狂,我刚想现身却见到那妇人被白莲教之人压走了,之后便是白莲教主挺身而出制服妖道的故事了。”
明顺在见到死去的师弟们又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除了精神癫狂嗜血看不出半点异常,他心中就有了几分猜想。
村民身上的洗不掉的血腥气怕不是单单只是沾染亲人之血那么简单,而是这白莲教自演自导的贼喊抓贼的戏码,想让天下的流言将城阙道门逼入绝境。
他一边躲避着他们的追杀,一边暗中留意白莲教的动静,知道城阙山被设了一道道法,让他无法传信回山也不敢施用道法,怕他们察觉。
道门修炼妖术的流言传遍天下后,在他们派人将入魔的妇人这个源头处置之时,他拼死救出。
或许是觉着木已成舟又或者觉着明顺受了重伤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免得节外生枝计划生变也就听之任之了。
明顺不顾身上的伤强行运道法将那近乎消亡的妇人护了下来。
妇人得了明顺的鲜血和道法压制,眼中的癫狂嗜血之色淡了下来,静静蜷缩在一角艰难的喘着气,明顺更是直接发热晕死过去,若不是明源误打误撞地的遇上了他,怕他也活不下来了。
全场哗然,道桦并不在意,眉头一挑,笑道:“明顺师侄,这是什么话,我虽离了道门可还是一直当你是师侄,只盼你好哪里会盼你死呢。你的故事很精彩,不过故事终究是故事。”
明源从明顺手中接过裹着香灰的手帕,目光落在胜券在握的道桦身上,古井无波地开口道:“师尊,禁术无解可您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何事?”
“施术者可以控制被施术者,同时也会让被施术者对他产生天然的依赖和亲近,就像这个入魔的妇人将你当做神仙一样。”
“怎不能是你们操纵了她?”
“施术者的情绪会直接传达给被施术者,她眼中对我们在场之人的杀意做不得假而她绝不会对施术者有敌意,就算是强制命令也抵不住天然的本能。你是唯一一个她主动靠近却不产生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