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胜军正在书房翻看着兵法,耳边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那个守在门外的府兵跨步而入拱手禀报道:“禀告将军,方副将求见。”
“不见,将他打发走吧。”
易胜军眉头一皱,头也没抬就直截了当地拒绝。
那府兵一脸为难地说道:“我们同他说了,可副将说他有重要的事情商议,说是不见到将军就不走了而今正坐在府门前呢,我们实在无法子了才来找将军的。”
易胜军听了他的禀告,将兵书往旁边一甩,哼声道:“方济那厮还是这般死皮赖脸的,罢了,你们就放他进来吧,他最好是有正事。”
府兵得了令如卸重担,快步离去将人放了进来,这一个两个他们可都得罪不起啊。
“老易,我们都这么多年生死兄弟了,你怎么能让人将我拒之门外,太不仗义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在这些小的面前混。”
方济还未跨进书房,他絮絮叨叨的抱怨声就先一步传了进来。
易胜军抬眸看了眼来人,眼神不加掩饰地嫌弃似要溢出,沉声道:“你最好是有要紧事商议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把你扔出去。”
方济也不惧一把坐到一旁的空椅子上,毫不客气地斟了杯热茶,仰头喝了下去,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似的舒爽地叹了口气,而后在那沉沉目光下徐徐开口道:“刚刚我在街上遇到了那个人,那个足以让天启震上一震的人。”
易胜军握着毛笔的手倏然收紧,眼眸沉沉,眉宇尽是郑重,沉声道:“他来邑城做甚?”
“一个是他亲近的皇叔一个是他的授业恩师,此番他隐了行踪入城想必还是未放下当年之事,他定是想寻你了解当年懿旨调兵一事。”
方济内心也是不愿相信那一心为民的文相国会做出谋逆一事,可当年的懿旨他们却又是确确实实的亲眼所见,战死的半数兵将面前他无法信任心中那些直觉和念头。
“既如此,那我就在这将军府待他寻来。”
易胜军轻叹一声,眼眸似有晦暗一闪而过。
方济见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已有计较,点点头开口道:“你自己有计较便好,只是此番他秘密入城之事可不能让人知晓,否则这邑城的安稳日子怕是到头了。”
启明最耀眼的明珠到哪里不是掀起腥风血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