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的伤伤到的经脉和肺腑,幸亏白芷及时用银针封住她体内乱窜的真气和打通了淤堵的筋脉才成功保住她的性命和内功。
白芷收起银针,轻轻拉好她的衣衫,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抬步走出屏风,同焦急等在屏风外的人说道:“朝歌姑娘性命暂时保住了,接下来几日我会每日为她施针,再给她配些药汤,不出半月定然可以恢复如初。”
落景渊和许破俘听了白芷的话,往前走了两步,看向屏风后已经止住吐血沉沉昏睡过去的秦朝歌,见她脸色虽苍白却没了痛苦的神色,才松了口气。
身体无力挣扎着下床却狼狈地摔倒在床边的谢远之一直提着一颗心,向软塌方向张望,直到看到白芷恢复往日冷清的神情和听到她的话,他的心才松了下来。
他这十八年来向来是肆意潇洒、气定神闲惯了,哪曾想这几个月他的心脏经历了多次大起大落。
“多谢医仙出手相救,只是师妹为何会伤得如此之重?”
落景渊拱手谢过白芷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对啊,按师姐的武功应该不至于受如此重的伤才是!”
许破俘想起秦朝歌在她面前吐血不止的模样,他的心就一阵后怕。
白芷轻叹一声,清冷的眼眸中生起钦佩的神色,说出来的语气却依旧清冷:“苏禾那一掌用了十成功力拍到她后背上,虽会受重伤却也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是她服用了归元丹,强制将内力提高了几倍,作为代价,她所受到的伤也会严重三倍。”
“此外,归元丹药效过后,筋脉也会产生如百蚁撕咬的剧痛,她本该当场痛昏过去,却憋了口气苦苦撑了三个时辰。”
许破俘听到白芷的话,回头看向躺在榻上昏睡的人儿,眼角瞬间染红了,这得有多痛呀!
平日里秦朝歌受点小伤就会借故窝在三城主那儿撒娇喊疼的,如今疼痛刺骨骗过屋内之人却还站得笔直,稳稳地守在门前。
“唳鹤门长老苏禾?”
“此次截杀唳鹤门的人也参与了?”
“他们为何会下如此狠手?”
落景渊眉头一皱,脸色一暗,按理说唳鹤门虽同朝阳城平日没有什么来往,但是现在还没到完全撕破脸面的时候,他们应该不会对朝歌下如此重手才对。
“因为朝歌重伤了黎夙,黎夙同苏禾是生死兄弟,而且黎夙用性命为代价,让他杀了我,他自然也不会对朝歌手下留情了。”
谢远之幽深的眼神泛着寒意,身上散发出狠厉的气息,声音泛着寒意。
“这黎夙是天虚之境中期的境界,朝歌竟能重伤他,还能在苏禾手中周旋保住你们实属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