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赶紧利索地喝了它。”
秦朝歌从药煲中将熬好的乌黑飘着浓厚苦味的药汤倒进碗里,推到谢远之面前。
谢远之目光落在那拿着碗的白皙指尖上,乌黑的药汤衬托下显得更加白嫩娇软,他缓缓抬手从她手中接过药汤,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捏着碗着手指,但很快又移开了。
“有劳小师姐了。”
他面不改色地低头将药汤一饮而尽。
秦朝歌娇嗔地瞥了他一眼,挤怼道:“行了行了,你同我客气什么,一天天谢来谢去的,看着像是不熟似的,用大师尊和刀圣长老的话来说就是太过矫揉造作了。”
谢远之眼眸含笑地调侃道:“表面功夫不得做做么,省得被小师姐当成是不着调的浪荡子。”
“哼,一整个狡猾狐狸模样还不如许破俘来的实在。”
秦朝歌睨了他一眼,每次见到他眼底闪着狡黠的模样,她都有种被人盯上的不自在之感,忍不住呛他。
果然,谢远之一听,狐狸眼中盈满不满,不服气地反驳道:“你竟拿许破俘那实心木头同我比!我还不如他?你的眼神越发不好了。”
秦朝歌呛了他后也懒得理会他的不满,指着不远处是石凳,不容置否地说道:“你麻溜点坐到那边休息一会儿,我去叫醒医仙,待会施针估计有得你受的。”
谢远之高傲地哼了声,但还是乖乖地走到石凳那里,潇洒往下一坐。
秦朝歌没理会这个别扭的人,抬脚大步流星地往屋中走去,进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放轻声音说道:“医仙您可休息好了么?谢远之已经喝了药了。”
“好……我收拾收拾,这就来。”
屋中传来一道略显懒散的清冷女音。
秦朝歌得了她的回话,识礼地退了出去,在门外等待白芷梳洗。
白芷刚出房门便看见脸上沾了灰的秦朝歌静静等在那里,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清冷的眼眸软了几分,道:“先擦擦脸上沾的灰,他的病急也急不来。”
“?……好。”
秦朝歌一脸懵圈地接过她的手帕,愣愣地抬手擦向脸蛋,那洁白的帕子中央的一抹黑色很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