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看着他愈发苍白的脸和微微渗汗的额头,眉宇间皆是狐疑,可医仙不在她也没办法求证。
“自然。”
谢远之在她狐疑的打量中,脸色不改地乖巧点头,而后调转话头夸道:“没想到,朝阳城大小姐居然还会熬药呢。”
“那是自然的!”
秦朝歌听到他的话,小脸微扬,毫不自谦地说道,夕阳的余光落在她沾着的庐灰的小脸上,格外明显。
秦朝歌得意地继续说道:“我九岁时便会了,平日里阿爹还有大师兄、许破俘他们生病都是我帮忙熬药的呢!”
“你还同大师兄和许破俘熬过药?”
谢远之看着眼前像只翘起尾巴等待被夸的小猫一样的秦朝歌轻描淡写地接过话头。
秦朝歌认真点头说道:“那是!大师尊和刀圣长老心大惯了,只要不死还喘着气,他们都觉得是小伤小病,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在他们生病时帮他们熬药,若不然他们哪里会好得那么快。”
若是许破俘他们在场定会反对她的话,这朝阳城谁不知道当年她熬药的时候屡次把城主府、枪阁还有刀阁的厨房给烧了,每次只要有人生病那必定多一笔修缮费。
有一次许破俘生病,小朝歌把药庐搬到他的房间,美名说是怕他烧坏脑袋,方便照顾他,结果火不小心把床围给烧了,病得迷迷糊糊的许破俘被秦朝歌连抱带拖地拉了出房间,等刀圣看到滚滚浓烟赶到时,房间已经烧了半边了,可是看着眼前只到他大腿高、被熏得灰头土脸的小团子,他只能认命叹口气,可怜的许破俘这么一折腾病得更重了。
谢远之虽不知她的“光辉历史”但从她沾灰的小脸可以猜出,勾唇故意调侃道:“嗯,不错,至少比许破俘那掉进药庐的模样强。”
“你!算了,你是个病人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秦朝歌无视他眼底的狡黠,美眸瞥了他一眼,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煎药上,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