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居于朝阳城之下的三大门派中唯有青玄门同朝阳城互通友好,雷虎门和唳鹤门向来不愿屈于朝阳城之下,可奈何打不过几位城主,想不到此次他们竟会联手朝堂势力。
史洪涛冷哼一声,语气着几分讥讽:“朝阳城对外宣称脱离朝堂,不参与朝堂纷争赢得江湖之人重情重义的赞叹与敬佩,如今朝阳城的内门弟子以及秦霄的掌珠不也站在这里么。”
秦朝歌挡在谢远之身前,清明的眼眸中满是警惕之色,听带他略带嘲讽的话,好看的眉头一皱,娇喝道:“区区的朝堂之争还不值得朝阳城出手,我们此番仅代表个人,护的也只是一个人,同这朝堂纷争无关!”
“哼,幼稚,不论同这朝堂纷争有关无关,你们既然要救这个深陷朝堂风暴中心的人,那就已经卷入其中了,又岂是你说割裂开就割裂开的。”
史洪涛看着他们身上稚气之气未消,眉宇却异常坚定,眼睛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他,可却又很快把这些情绪敛下。
秦朝歌没半分畏惧,语气坚定果决地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踏着这旋涡,为他闯出一条道。”
身后的谢远之听到她毫不犹豫的话,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胸腔止不住上下起伏,心头涌上一阵阵暖意,像是一滴水滴进古井无波的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他向来清冷的眼眸荡起一丝暖意。
许破俘豪迈地拍拍胸口,眼神赤诚又热烈,语气潇洒不羁地附和道:
“师姐说的对!我们虽师承朝阳城,可脚下的路却是我们自己走的,又岂能将结果算在朝阳城上,不论生死我们的选择我们自己担!”
史洪涛身旁的薛仁怀听了他们的这一番热血的豪言,被震撼到了,心中那根墨守成规、循规蹈矩的弦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一直以来他都恪尽职守,一切以师门为重,一切听从师傅和诸位长老的意思办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想要如何,像是一具有血有肉的活着的空壳,今日见到他们才知道原来可以有不一样的活法。
“不错!果然是他们的弟子,潇洒肆意,敢作敢为,只是我们立场不一同,也分不出个对错来,大家各为其道,今日一战是在所难免的,拔剑吧!”
史洪涛很赞赏他们的少年意气,但是也记着自己的此行的目的和雷虎门的选择,紧了紧手中的剑,利剑闪出浓重的杀意,向他们袭去。
薛仁怀听到史洪涛的话以及看到他提剑向他们飞掠而去的身影,才回过神来,不作多想也赶紧利索地提了剑冲上前去。
一时间清静安详的若虚谷谷前响起一阵兵刃相接的刺耳碰撞声,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凌厉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