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静王殿下病得厉害,整个太医院都忙得人仰马翻的。”
“可不是么,这几日太医一个个往静王府赶,各个出来都脸色阴郁,像是打霜的茄子一样,我看静王殿下怕是不好了........”
“之前不是都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就病得如此厉害。”
“静王殿下自小体弱多病,身有旧疾,前两日静王殿下身体稍好便想着出门逛逛,可谁知让人给冲撞了,受了惊,勾出了旧疾,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圣上知道后盛怒。”
“静王殿下温润如玉,宅心仁厚,礼贤下士,如此好的人物还望上天保佑早些康复才好。”
“......”
恒辰城近日市坊中都在传着静王谢励璟病重之事,静王府的守卫也比平日的多了一倍,太医院的太医日日步履匆匆地往王府中赶。
楼校尉府中气氛压抑,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积聚的黑压压乌云般压在众人心头,让人心生恐惧,呼吸不畅。
书房内,楼易宣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直直跪在案前,脸色惨白。
楼校尉脸色阴沉,眉头深锁,眼中掀起滔天的怒意,死死地瞪着往日放在手心里捧着的爱子,含恨地怒斥道:“逆子!你平日里做的荒唐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你竟还胆大包天冲撞静王殿下。”
“凌王殿下被贬后,这靖王殿下便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你可知你给我们楼家招惹了多大的祸事么!”
“爹,我不知道那是静王殿下,若我知晓,那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万万不敢招惹啊。那日府中的随从根本都没有近到他身就被他的亲卫打趴了,那时候静王殿下分明面色如常,又怎会受惊病重呢。”
楼易宣慌张地往前跪了几步,一把扯住楼校尉的下袍,惨白着脸解释道。
楼校尉狠狠给了他一脚,眼神厌恨地看着他,从未觉得他如此愚蠢可恨,看他的眼神竟像看仇人一样。
“现在静王殿下的病都惊动了太医院了,你如此说辞还有何用!”
楼易宣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得头脑发昏,可对上楼校尉怨怼的眼神也顾不得头痛了,一把抱住他的脚踝,声音凄哑地求道:“爹,你救救孩儿啊!救救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