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想我啊?”
林子里传出熟悉的稳重夹杂着调侃之意的声音。
众人惊喜地循着声音看去,一个身穿玄衣的少年缓步走出,眼眸含笑,步伐沉稳。
“大师兄!”
秦朝歌一把扔掉手中的野果,迎上前去,明亮澄澈的眼眸盈满惊喜。
有大师兄在还吃啥野果啊!
落景渊看着以前只有三师尊才能看到的秦朝歌撒娇和小女儿情态,他终于懂为什么人前霸气威严的三师尊,私下是个女儿奴了。
“小师妹,这才出来几日都轻减了这么多了。”
落景渊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看到她戴着的精美花环,眉头一挑,眼眸满是深意,意味不明地看向不远处一脸泰然自若的谢远之。
“大师兄可不止是师姐轻减了,日日吃野果,你看看我,我现在差点连刀都提不起了。”
许破俘一脸求关注地凑上前,眼睛巴巴地盯着落景渊,眼底满是见到救星的喜意。
“该!你这臭小子平日里大师兄有什么好东西不是先想着你们,如今你们离城都不带上大师兄,是该好好饿你几顿。”
落景渊虽嘴上这么说,可他却利索地往地上一坐,手上干净利落地处理地下放着的几条鱼。
许破俘自知理亏,连忙挂上讨好的笑容,谄媚地夸赞吹捧道:“大师兄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就知道大师兄不会看着我们挨饿的,有师兄在就是安心、稳妥。”
谢远之瞥了一眼凑到落景渊身边的秦朝歌,语气淡然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落景渊眼神带有深意地看向他,毫不客气揶揄道:“你小子把我师弟和师妹拐跑了,还问我这个大师兄为什么过来。”
“啊!大师兄不会是师尊发现我跑了,派你来抓我回去的吧。”
许破俘听到他的话,瞪大眼睛,不安地发问。
“憨货。”
谢远之白了许破俘一眼,无视落景渊眼中玩味之意,眼眸是少有的认真和郑重,语气却仍旧平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也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落景渊也恢复了往日稳重的样子,眼神认真,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自然是知道这是一条九死一生、充满荆棘的路,我踏出朝阳城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了。江湖和朝堂密切相连,如今的朝堂黑暗,百姓苦不堪言,朝阳城不参与朝堂纷争,但是我仅代表我个人罢了。更何况,你是我师弟,我自然要尽一份力的。”
“我不认为你会选这条路,你们也都不该选这条路,我现在出了朝阳城就不再是朝阳城的弟子了。”
谢远之不甚赞同,自古涉及那个位置之争,总是尸横遍野,稍有不慎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