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三人正喝的兴起,忽的身形一凝,眼神凌冽地看向窗外,一阵疾风从窗外刮了进来,一张拜帖出现在桌子上。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栾金色拜帖,三人的脸色都沉重了几分。
慕容盛云止不住拧眉,眉眼中尽是不喜,撇嘴道:“当真是扫兴玩意,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都被这晦气东西搅和了。”
秦霄白皙细长的手指随意拿起那张拜帖,一目十行地阅览了一遍,眸色深了几分,语气却淡然,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沉声道:“看来,恒辰城的风到底还是刮到了朝阳城了。”
“那城里的人怎么一个个往我朝阳城里跑?这才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他们又想做什么?”
慕容盛云眉头轻挑,眼中难掩厌恶。
“是恒辰城那个人,还是他那几个不自量力的儿子?”
顾承霜面色清冷,声线微寒。
“静王谢励璟拜帖上说仰慕朝阳城诸位城主已久,想要亲眼一睹城主们的英姿,送上拜帖说是十日后来朝阳城拜访。”
秦霄轻笑一声,这个借口也忒不用心了。
\"仰慕我们的英姿?呵,我看是前来打探那人身份吧,那座城的人惯会咬文嚼字,虚伪至极。\"
顾承霜一脸不屑的说道:“如今谢远之已离城,他们还能探出什么不成?来便来了,还怕他们能在朝阳城掀出什么风浪?”
“此次是静王前来,背后何成不是那位的授意。不论他们是来探查谢远之的身份,亦或是想要探明我朝阳城的立场。”
秦霄轻抿一口梦回酒,神态自若,语气淡然:“他们要我们的态度,我们给他们个态度就是。”
顾承霜捏起霞网传来有关谢励璟消息的信函,淡淡道出上面的信息:“信上说这静王温润如玉,气质出尘,才华横溢,虽不似骄阳一般的三皇子谢恒舟耀眼夺目,却如明月一般温润皎洁。看来,除了这谢恒舟之外,他倒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了。”
慕容盛云对谢氏皇室成见十分深,表情满是不屑,语气讥讽:“那座城里的人惯会装模作样,能在群狼环饲的皇宫中长大,又哪是个简单的。那浑浊之地真能出什么明月君子不成?你们可别忘了,那人年少时不也是用这般模样诓骗世人的么。”
“那倒也是。”
顾承霜赞同地颔首。
如今上座那位年少时,也是风度翩翩,举止有度的翩翩佳公子。
他用温文尔雅的面具骗过了所有人,在众人放下戒心时,终于露出他贪婪丑恶的嘴脸。
好友良臣成了他的垫脚石冤死在他身前,他自己倒是借着无数白骨稳坐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