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飞一路狂飙,脸色铁青地将跑车甩进叶家车库,砰地一声摔上车门,径直冲进客厅。
“爸!妈!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他人未到,声先至,充满了委屈和暴怒。
叶天成和谢雨珊正在商量如何进一步讨好姜家,拿到那个至关重要的合作项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怎么了逸飞?大惊小怪的,一点稳重劲都没有!”叶天成皱眉呵斥道。
“是叶楚!那个小杂种!”叶逸飞冲到父母面前,挥舞着手臂,激动地比划着,“我好心好意去看他,他非但不感激,还咒我!咒我马上风!还让他的保镖……不对,是他自己!他自己动手打了阿强!邪门得很!”
他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渲染叶玄如何“恶毒”地诅咒他,如何“诡异”地制服了阿强,至于自己如何先去挑衅羞辱,则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什么?他敢动手?”谢雨珊一听就炸了,尖声道,“他一个劳改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你的人?他还真以为入了姜家门就是个人物了?”
叶天成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他比谢雨珊更冷静,捕捉到了儿子话里的关键信息:“你说……他自己动的手?制住了阿强?你看清楚了?”
阿强的身手他是知道的,等闲五六个人近不了身,怎么可能被刚出狱、一向懦弱的叶楚制住?
“千真万确!我就看着他就用手指那么一点,阿强就动不了了,脸都疼白了!”叶逸飞急声道,“爸,那小子邪门!在监狱里肯定学了什么歪门邪道!”
叶天成陷入了沉思。监狱里龙蛇混杂,遇到个把会功夫的囚犯也不是不可能。难道叶楚真的走了狗屎运,学了点皮毛?所以胆子也肥了?
“天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子!”谢雨珊在一旁煽风点火。
“教训?怎么教训?”叶天成冷哼一声,“他现在是姜家名义上的女婿,打狗还要看主人。为了点口角就去姜家闹,显得我们叶家没格局!”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不过,这小子突然硬气起来,倒也不是坏事。”
“不是坏事?”叶逸飞和谢雨珊都愣住了。
“哼,他越硬气,在姜家就越容易得罪人。姜家那种豪门,规矩多,眼线多,最容不得这种不知天高地厚、有点本事就翘尾巴的人。等他真的惹出大麻烦,触怒了姜家,自然有姜家出手收拾他,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牵连我们叶家,正好让老爷子看看,谁才是惹祸精!”叶天成阴恻恻地分析道。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教训他,而是……捧杀他。”
“捧杀?”叶逸飞有些不解。
“没错,他不是觉得自己能耐了吗?逸飞,你找个机会,低个头,给他道个歉,就说之前是误会。”叶天成吩咐道,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然后,想办法让他觉得我们叶家以后还得仰仗他,让他更加膨胀,更加不知所谓!他在姜家树敌越多,死得就越快!”
叶逸飞虽然满心不情愿,但看着父亲阴沉的脸,也不敢反驳,只得憋屈地应下:“……知道了,爸。”
……
与此同时,姜家主楼。
高管家恭敬地站在书房里,正向主母林美瑜汇报着上午的见闻。他的叙述客观了许多,但重点描述了叶玄一招制服保镖阿强的细节。
“……夫人,情况就是这样。那位叶家姑爷,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身手很是诡异,不像是普通打架的路子。”
林美瑜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眼神淡漠:“哦?一个叶家弃子,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倒待出本事来了?”
她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能制服一个保镖,算不得什么大本事。或许只是凑巧,或者那保镖本身就有旧伤。不必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