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凑近骨碑,指尖划过古文字:“这些文字里藏着相气的波动,说明圣师懂相术,或许可以用相术模拟骨杖的力量。但我需要时间推演,而且成功率只有五成,一旦失败,可能会损伤你的骨脉。”
沈砚刚想说话,突然听到营地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引月牌的青光闪烁。“不好!”他猛地转身,“阿禾那边出事了!”
众人快步往营地跑,刚出圣坛,就看到营地方向泛着红光——那是煞气的颜色!孟铁衣正挥着骨刃与一群骨奴缠斗,骨刃上的月碎之屑泛着青光,却被骨奴的煞气压制得黯淡不少。
阿禾抱着引月牌躲在帐篷后,引月牌的青光忽明忽暗,显然已到极限。
“是蚀骨教的人!”月临大喊,从腰间拔出骨刀冲上去,“他们故意引我们去圣坛,趁机偷袭营地!”
沈砚纵身跃起,掌心青光亮起——虽然没带月骨,但接骨术的气劲仍在。
他冲向最前面的一只骨奴,气劲顺着指尖钻进骨奴的骨缝,骨奴瞬间僵硬,化为黑泥。
苏晚将相月丝甩出,紫丝如网般缠住三只骨奴,相气注入,紫丝暴涨,将骨奴绞碎:“阿禾,没事吧?核心呢?”
“核心在帐篷里,我藏起来了!”阿禾声音发颤,引月牌的青光突然变得刺眼,“小心!后面有煞气!”
沈砚回头,只见一道血红的骨杖从骨奴群里窜出,直刺他的胸口——是左使!他竟带着教徒绕到了营地后面,趁乱偷袭!
“又是你!”孟铁衣怒吼,骨刃劈向骨杖,却被左使侧身避开。
左使的骨杖指向帐篷:“月骨核心在里面吧?识相的就交出来,不然我毁了整个部落!”
长老也赶了过来,骨杖在地上一点,部落四周的骨纹阵突然亮起,青光顺着地面蔓延,缠上骨奴的脚踝,骨奴瞬间被净化:“蚀骨教的妖人,敢闯我守月人部落,找死!”
左使见状,脸色变了变,却仍不肯放弃,骨杖一挥,无数骨刺从地面钻出,直刺长老:“老东西,别碍事!”
沈砚趁机冲过去,掌心气劲对准左使的后背——接骨术的气劲带着净化之力,左使察觉到危险,急忙转身用骨杖抵挡,气劲撞在骨杖上,黑煞溅起,骨杖上的咒纹黯淡不少。
“核心不在帐篷里!”沈砚故意大喊,吸引左使的注意力,“你被骗了,核心还在圣坛!”
左使果然上当,转身就往圣坛跑。
苏晚立刻将相月丝甩出,缠住他的脚踝:“想跑?没那么容易!”
长老的骨杖也同时射出一道青光,击中左使的后背。
左使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却突然将骨杖往地上一掷,骨杖炸开,黑煞弥漫,挡住众人的视线。
等黑煞散去,左使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几只失去控制的骨奴。
孟铁衣挥刀劈碎最后一只骨奴,喘着粗气:“又让他跑了!不过他没拿到核心,也算没亏。”
长老走到沈砚身边,脸色凝重:“他能找到部落,还知道核心在营地,说明部落里有内奸。刚才去圣坛的路上,你注意到那些议论的人了吗?其中有几个是半个月前新来的流民,很可能是蚀骨教的卧底。”
沈砚点头:“内奸不除,就算激活了核心,也会被蚀骨教知道。长老,能不能把那几个流民的住处告诉我们,我和苏晚去查查。”
“我跟你们一起去。”月临握紧骨刀,“我熟悉部落的地形,能帮你们盯着。”
长老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骨牌:“拿着这个,能自由出入各个帐篷。但要小心,那些卧底可能藏着凶器,还会用蚀骨教的咒术。”
众人接过骨牌,刚要出发,阿禾突然跑过来,引月牌的青光还在闪烁:“沈大哥,刚才左使偷袭的时候,引月牌除了感知到他的煞气,还感知到了另一种气息——和圣坛骨碑上的气息很像,像是接骨人的气息。”
沈砚心中一震:“接骨人的气息?除了我,还有其他接骨人?”
苏晚也皱眉:“难道蚀骨教里有接骨人的叛徒?或者左使偷学了接骨术?”
长老脸色大变,喃喃道:“圣师的古籍里记载,当年他有个弟子,偷学了半套接骨术,后来叛逃了,成为了蚀骨教的初代教主。难道左使就是他的传人,也会接骨术?”
这个猜测让众人都沉默下来。
如果左使会接骨术,那他不仅能操控骨奴,还能破解骨纹阵,对部落和核心都是巨大的威胁。
“先查内奸,再查接骨术的事。”沈砚握紧拳头,“不管左使有什么底牌,我们都得先守住核心,找到圣师骨杖。”
夜色渐深,守月人部落的骨灯仍在亮着,却没了之前的宁静。
沈砚和苏晚、月临拿着骨牌,往流民的帐篷走去,每一步都格外谨慎——内奸藏在暗处,左使还在虎视眈眈,激活核心的路,比他们想象的更凶险。
而阿禾提到的接骨人气息,像一根刺,扎在沈砚心里,让他不得不怀疑,接骨人的传承里,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