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停下了冲洗的动作,想了想,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便没有拒绝,只是郑重嘱咐道:“可以试试,但多带几个人一起去,千万不要一个人上去,注意安全!”
“好!”李望舒转身就去客厅叫人。
冰冷的矿泉水刺激着伤口,让半昏迷的男队员猛地清醒过来,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大汗淋漓,他死死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发白,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李静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些:“疼得厉害就叫出来,别硬撑着。”
男队员艰难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能忍。
“放心吧,”李静只能尽力安慰,“工厂医疗部的陆医生医术很高明,前几天那几个断腿的队员都被他救回来了,你这个伤虽然麻烦,但肯定比他那个好治。”
“坚持住,等风停了回去就有救了。”
男队员嘴角勉强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声音微弱:“我…我知道;谢谢李组长…”
没过多久,李望舒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包常见的退烧药和一瓶白酒。
“楼上翻遍了,就只找到这点东西…”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们说真的没有消炎药和外伤药了。”
李静拿起那瓶白酒,看了看上面标着的52度,又看了看刚刚简单冲洗后依旧狰狞的伤口,心里拿不定主意。
她抬头问道:“有人知道吗?能用这个白酒消毒吗?”
李望舒也不懂医学,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门口似乎懂得多一些的乔晓欣。
乔晓欣叹了口气,只能说道:“最好不要!”
“能不能消毒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会很痛!”她解释道:“我们又不是医生,没有专业知识和器械,胡乱处理这种深度伤口,万一弄巧成拙,引起更严重的感染或大出血,那就真是害了他了。”
李静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小伤口冒险用用还行,这种深度伤口,风险太大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找了几块干净一点的布料重新包扎起来,然后把退烧药给两个伤员喂了下去,至少希望能先把男队员的高烧暂时压下去一点,这个总归吃不死人。
被困在这栋危楼里已经接近48小时,缺吃少喝,担惊受怕,客厅里的人们大多一脸萎靡,没什么精神,或坐或躺,眼神空洞。
李静看着这一切,心里同样焦虑,但也无能为力。
她和李望舒也同样饿着肚子,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时间在压抑中缓慢流逝。
突然,李望舒队里那个叫小浩的年轻队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异常难看,声音带着一丝惊慌:“组长!不好了!有人…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