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恨别人说他没用,尤其是被这个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
“搬就搬!”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他骂骂咧咧地走上前,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着“麻烦”、“事儿逼”。
动作却毫不含糊,一把扛起一个最重的箱子,健步如飞地朝着隔离病房走去。
秦酒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内心oS:呵,果然。嘴上说不要,身体挺诚实嘛。
从那以后,秦酒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既然赶不走,那就物尽其用好了。
“莫尔,去把那边堆的木板搬过来,加固窗户。”
“妈的,真把老子当苦力了?!”
十分钟后,木板整整齐齐码放在窗下
“莫尔,水渠堵了,去通一下。”
“操!这种脏活累活也找老子?!”
半小时后,水渠恢复畅通,莫尔满身泥污地回来
“莫尔,陪杰西他们对练一下,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脏’。”
“哈!终于有点有意思的了!”
“小兔崽子们,准备好挨揍了吗?!”
训练场上鸡飞狗跳,新人们被揍得哭爹喊娘。
但眼神里对莫尔的恐惧和诡异的敬佩,却增加了
秦酒指东,莫尔虽然嘴上骂骂咧咧,抱怨连天。
但最终都会骂骂咧咧地去干。
他就像一头被无形缰绳拴住的恶犬。
虽然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却意外地听使唤。
而且,这家伙干活效率奇高,手段狠辣直接。
虽然过程往往伴随着无数的脏话和恐吓,但结果总是不错。
秦酒渐渐摸到了“驯服”这头鬣狗的窍门。
无视他的垃圾话,直接下达清晰的指令,偶尔用激将法或者略带挑衅的眼神。
就能让他一边爆着粗口一边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有时,在他干完活,满身汗渍尘土。
叼着烟靠在墙边,用那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她时。
秦酒会走过去,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或者一瓶水。
“擦擦,脏死了。”
“赏你的。”
她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带着点嫌弃。
但莫尔每次都会愣一下,然后一把抓过东西,嘴里嘟囔着“假好心”、“谁稀罕”。
但眼神里那躁动的戾气,似乎会奇异地平息一点点。
偶尔,在搬运重物时,他的手会“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带着剥茧的粗糙触感。
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或者,在她专注于某项工作时,他会突然凑得很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一些含糊不清、介于挑衅和调情之间的话。
“小酒瓶,使唤老子很顺手啊?”
“你说,瑞克和我那傻弟弟,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会怎么想?”
秦酒通常会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越来越近的脸,或者直接用手中的工具。
不轻不重地敲一下他不安分的手。
“干活,少废话。”
“离我远点,臭死了。”
这种互动,带着剑拔弩张又暗流涌动的暧昧。
莫尔像是一团危险的、随时可能爆炸的火焰。
而秦酒则试图用冷静和“实用主义”为其套上一个并不牢靠的笼头。
社区里的其他人,看着这对诡异的组合,表情各异。
卡罗尔眼中是了然和一丝担忧,米琼恩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瑞克和达里尔则远远看着,眉头微蹙,但似乎碍于之前的“协议”,并未直接干涉。
内心oS:行吧,既然甩不掉,那就拿来用用。免费的顶级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秦酒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吵吵嚷嚷、却意外好用的“跟班”。
只是她没注意到,当她转身专注于其他事情时。
莫尔看着她背影的眼神,那里面翻涌的,早已不仅仅是玩味和探究。
而是掺杂了更多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难明的东西。
这条看似被驯服的鬣狗,獠牙依旧锋利。
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会继续乖乖叼起扔过来的骨头。
还是会突然暴起,咬向那只试图掌控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