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牵着我,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穿行在热闹的市场里。所过之处,那可炸了锅了。
“薇薇,和男朋友逛街啊?!”豆腐张婶笑眯眯地问,眼神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打转。
“小伙子,眼光不错啊,啥时候喝喜酒啊”卖菜的李大叔更是干脆。
我羞得把脸埋在陈默的背后,也不说话,心跳一直维持在高速档位。可陈默却显得挺淡然,只是牵着我的手也有点出汗,但他始终没有松开,反而握得很紧,仿佛一松开我就会像刚才那样遇到危险一样。陈默的这种近乎昭告天下的牵手方式,和他本人那副清冷禁欲的气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却让我心里甜得像炸开了无数朵。他好像在用这种笨拙又强硬的方式,告诉所有人,也告诉我——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逛了一会,我们走到了李大爷的河鲜摊前。盆里的河虾活蹦乱跳。
“李大爷,虾怎么样今天?”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好得很!都是刚捞的!”李大爷嗓门洪亮,眼神在我们紧扣的手上扫过,笑得格外灿烂,“做油爆虾?下酒好菜!”
陈默这时松开我的手,那一瞬间我居然有点失落。他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水盆里的虾,甚至还伸手拨动了一下水面,观察虾的活跃度。
“活力很好。”然后回头问我,“油爆?还是醉虾?”他的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进行正常的厨艺探讨。
“油爆吧?更香。”我提议。
“嗯。”他点头,对李爷说,“麻烦称一斤。”
称虾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又站回我身边。然后,那只刚刚松开的手,再次寻找到我的手,重新十指相扣地握住。仿佛这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流程:看食材,松手;买完,牵回去。
我心里好笑又甜蜜,任由他牵着,甚至故意用指尖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掌心。他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握紧了我的手,略带警告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却没什么威慑力……
买完虾,我们又去买了五花肉和炖汤的母鸡。所有东西都提在他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始终坚定地与我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