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名黑冰卫已列成两排,一身深灰劲装外罩着轻便皮甲。
在他们身旁,崭新的摩托车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寒光。
宫门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嬴政一袭玄色帝袍,腰间悬着定秦剑,身后跟着掌兵符的内侍。
他目光扫过队列,黑冰卫们瞬间挺直脊背,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景锐!”
“末将在!”
景锐离开队列,单膝下跪,抱拳道:“请陛下传令。”
“传朕旨意,兵分两路。”嬴政的声音不高,却穿透晨雾,清晰落在每个人耳中,“第一路,选14人,即刻赶赴上郡郡城扶施。”
“末将遵旨!赵甲出列。”景锐站了起来,高声道。
一名身材高壮的黑冰卫校尉出列,单膝跪地:“属下赵甲,请陛下吩咐!”
“你带13人,持朕的手谕去上郡,面见蒙恬与扶苏。”
嬴政抬手,内侍递上一卷诏书,“告诉他们,近日若有处置他们的矫诏,一概不认!若见传诏使者,先扣下,待朕后续旨意。”
赵甲双手接过手谕,心头巨震——他虽不知“矫诏”详情,却懂这道命令意味着什么,忙沉声应道:“属下誓死送达,绝不让长公子与蒙将军受奸人所害!”
“好。”嬴政颔首,目光转向另一侧的景锐,“第二路,景锐,你带其余的人,即刻赶赴咸阳。”
景锐眼中精芒大冒,却仍保持着恭敬:“末将听令!”
嬴政抬手,内侍捧着半边青铜铸就的虎符上前——虎符通体泛着古铜色,符身刻着细密的云纹,中间是契合的齿痕。
嬴政取过,递到景锐面前,指腹摩挲着符面:“你持此符,去卫尉府见嬴贲,告诉他,朕命你暂代卫尉兵权,接管咸阳城防与宫禁。”
景锐双手接过虎符,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他自然明白这枚虎符的分量——卫尉掌咸阳禁军,唯有虎符能调动,有了它,才能真正控制咸阳。
“末将定不辱命!”
“朕有三桩事,你等需牢记。”
嬴政的语气骤然加重,“第一,一路上若有摩托车受损,剩余人员不得停留修缮,务必赶在赵高等人之前到达目的地。”
“第二,若在路上撞见赵高与胡亥的队伍,不许交手。”
嬴政的目光冷冽如刀,“哪怕他们就在眼前,哪怕你们觉得可以立即拿下,也不可动手。朕不要任何意外,只要咸阳在手,他们就翻不出什么风浪,最多也就是晚死几天。”
景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多想亲手擒住赵高,立下平叛的首功,搞不好还能借此封侯。
但看着嬴政冰冷的眼神,他终究压下了念头:“末将遵旨!”
“第三,接管咸阳后,不要露出异象,最好把逆臣和孽子放进城去,瓮中捉鳖。”
“诺!”景锐将虎符揣进怀中,大声应道。
嬴政后退一步,目光扫过两排黑冰卫,最后落在摩托车上——金属车身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引擎尚未启动,却已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出发吧。”
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大秦的安危,就托付给你们了。”
“为陛下效死!”赵甲与景锐齐声高呼,身后的黑冰卫们也跟着呐喊,声音惊破了晨曦的宁静,几只麻雀扑棱棱地从枝头飞起。
赵甲率先翻身上车,14辆摩托车依次启动,引擎的轰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带着一股风,朝着上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紧接着,景锐也跨上一辆“猛犸300”,手按在怀中的虎符上,回头望了一眼嬴政,随即拧动油门——30辆摩托车排成整齐的队列,如一道黑色洪流,朝着咸阳的方向驶去。
嬴政屹立不动,望着两队摩托车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定秦剑。
二世而亡?朕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