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詹有为甚至没多看那鬼子兵一眼,抬起右脚,用穿着破旧军鞋的脚底,对着鬼子兵的胸口猛地一踹!
“砰!”鬼子兵像是一个被扔出去的破麻袋,向后倒飞出去一两米远,才重重地摔落在地,手中的步枪也“哐当”一声脱手掉落。
他躺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抽搐着,嘴角不断溢出混合着气泡的鲜血,腹部那个可怕的伤口更是血流如注,迅速在他身下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血洼。他还没有立刻断气,徒劳地挣扎着想用手捂住伤口,还想爬起来,但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詹有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垂死挣扎的敌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抬起脚,一脚踩住鬼子兵试图去摸掉落刺刀的右手腕,然后俯下身,手中的刺刀毫不犹豫地再次刺下!
“噗!”这一次,刺刀精准地刺入了心脏部位。
鬼子兵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凸出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直勾勾地望着黄昏的天空,彻底没了气息。
整个战斗过程,从詹有为出现到彻底解决敌人,不过短短十几秒时间,干净利落,冷酷高效,充满了力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与之前詹姆斯和苟兽医那拖沓惊险的缠斗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詹姆斯,捂着流血的手臂和大腿,看得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詹有为那鬼魅般的身影和致命一击的不断回放。他之前虽然知道詹有为厉害,但更多是一种模糊的概念,此刻亲眼所见,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身经百战、杀人如剪草的战场杀神!那种纯粹实战中锤炼出的、摒弃一切花哨的杀戮效率,带给他的震撼无以复加。他心中那点因为被“忽视”而产生的不忿和委屈,此刻早已烟消云散,瞬间被一种混合着恐惧、敬畏和极度崇拜的情绪所取代。
一旁的苟兽医对此倒是司空见惯,当他看到詹姆斯那副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口嘲讽道:“看到了吧,瓜娃子!我们连长才是真公狮!那叫一个猛!你这一辈子的母狮看来翻不了身咯!”
听了苟兽医这带着粗俗幽默却又一针见血的调侃,詹姆斯站在那儿,看着詹有为擦拭刺刀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脸上是真正的哭笑不得,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有劫后余生的后怕,有对自己无能的气恼,更有对詹有为五体投地的佩服。
而詹有为,已经擦干净刺刀收回刀鞘,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狼藉的战场和两个还在“磨蹭”的同伴,尤其是受伤的詹姆斯,不耐烦地直接开口骂道:“还废什么话呢?赶紧打扫战场!等鬼子大队过来收尸吗?!”
苟兽医这才收起玩笑的神色,赶紧立正回应:“是!连长!”他踢了还愣着的詹姆斯一脚,“母狮,别发呆了!赶紧包一下伤口,然后过来帮忙!还想让老子伺候你啊?”
詹姆斯这才如梦初醒,忍着疼痛,手忙脚乱地接过苟兽医递过来的布条,胡乱地包扎手臂和大腿的伤口。苟兽医则已经开始熟练地搜查那个被詹有为刺死的鬼子兵尸体,寻找任何有价值的物品。
詹有为站在稍高处,警惕地望向瑞谷方向,耳朵捕捉着远方的任何动静,确保刚才的战斗没有引来新的敌人。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在刚刚经历完生死搏杀的小小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