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有些凝滞的时候，林婉宁的手机忽然震动。
屏幕亮起，她低头一看，整个人眼睛一亮，脸上的紧张一扫而空。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林婉宁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她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男人就从旁边凑过来，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调侃：“周导，怎么样？拿下了吗？”
周岚挑了挑眉，淡淡回应：“有点难度，不过正合我意，要是每一个都一点难度都没有就没意思了。”
男人轻轻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油腻：“小女孩，嘴上清高罢了，我见过太多这种。刚出道的时候，一个个都说要靠实力，最后还不是一样学会了……低头。”
周岚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短暂交汇，仿佛在无声交换某种默契。
随后，两人几乎同时露出一抹轻蔑而淫秽的笑意。
“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你现在一曲难求啊，听说有人都出价到10万一首……”
……
……
星耀音乐艺术行二楼的琴室里，空气里弥漫着木质琴房特有的淡淡香气，还有一点润湿的钢琴漆面的光泽味道。
琴室内，久违的伴奏响起。
“按照你的要求，整个编曲以木吉他为核心和骨架。”
叶知秋今天的穿着是一条浅色连衣裙，裙摆随身体微微晃动，长发被随意扎起。
几缕发丝落在肩头，微微卷曲，在灯光的映衬显得柔亮而自然。
“前奏和第一段主歌都是木吉他单独拨弦，保持干净的空灵感。
到二分二十秒的间奏，我加了一段电吉他Solo，旋律不抢，但可以让情绪有个递进。”
“第二段主歌开始的时候，贝斯进入，低频的厚度一下子就撑起来了。
你上次提到的副歌里需要呼吸感，我试了几种方式，最终用沙锤，敲出的沙沙声会更贴近现场演奏感，你听这里。”
姜尘完全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也分辨不出贝斯，电吉他，沙锤的差别，但他不觉得无聊。
不懂音乐没事，但他懂美女啊。
姜尘看着叶知秋的侧脸，注意到她眼睛微微眯起，专注得像是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她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眼睛低垂又不失锐利，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被她捕捉和审视。
眉眼间的光，专注时微微上扬的下唇，偶尔微抬的下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她对音乐的理解和热情。
这一切让她在他眼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严格意义来说，叶知秋的颜值是要比林婉宁她们稍差一些的。
但她身上有那股艺术气息却补上了这点差距。
就在姜尘看得有些入神的时候，叶知秋突然转头来，目光里带着期待：“你觉得整体情绪有没有到位？副歌的空灵感你能感受到吗？”
没等姜尘回答，她马上又继续说道：
“副歌部分我在鼓点上做了微调，让整体节奏更自然，避免过度刻意。
如果把鼓点敲得太整齐，会让人感到机械，失去那种流动感。我这里用了轻微延迟和弱拍处理，你听听差异。”
姜尘自然是没办法分辨“弱拍处理”到底是什么，也听不出延迟带来的变化，但他并没有显得迷惑或不耐烦。
而这时，叶知秋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没记错的话，姜尘是个音痴。
她停下动作，转过头看他，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怎么样？”
姜尘眨了眨眼，沉默片刻，然后微笑：“听着很专业，你很认真。”
叶知秋皱了皱眉，“……我说的是音乐，整体感觉有没有到位？有哪里需要调整？”
姜尘笑了笑，耸耸肩：“很完美，就是我要的那个感觉，你是个很棒的音乐人。”
叶知秋一瞬间愣住，微微咬唇，随后摇摇头：“我做了标注，旋律、和弦、伴奏的变化都在乐谱里，你可以自己看。”
姜尘点点头，没有拿起乐谱，他知道自己看不懂。
“你上次不是说想参与后期的制作吗？”
叶知秋微微挑眉，“怎么了？你要违约？”
姜尘懒洋洋地靠回椅背，手指轻敲桌面：“当然不是，我不仅不会违约，我还打算把这首歌的词曲署名都给你。”
闻言，叶知秋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和疑惑。
姜尘：“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打算聘请你当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