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阿清忍不住低声问白辰:“白二哥,你……你不怕吗?那白仙宗听起来势力不小,我们就这样去……”
白辰笑了笑,反问道:“阿清姑娘,你怕吗?”
阿清愣了一下,老实点头:“有点怕。但我更气!他们不能这样败坏白辰前辈的名声!”
“那就够了。”白辰目光看向前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有理走遍天下。若那宗主真是白辰,见到故人之女,自当以礼相待,归还贺礼,惩治恶徒。若他是假的……”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那正好替你父亲,也替那位白辰前辈,清理门户。”
阿清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豪气油然而生,心中的忐忑也消散了大半。她用力点头:“白二哥说得对!我们占着理呢!”
她又好奇地问:“白二哥,你修为一定很高吧?刚才你那一手,好厉害!我都没看清你怎么出手的。”
白辰含糊道:“一点防身的小把戏而已,不值一提。”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对了,阿清姑娘,你父亲如今身体可好?他当年与白辰是如何相识的?”
提到父亲,阿清的话匣子便打开了。她告诉白辰,父亲如今在家乡洛城经营一家小面馆,身体硬朗,只是年轻时落下的旧伤偶尔会发作。关于父亲与白辰的交往,她所知不多,只隐约听父亲提过,是在一次极其危险的秘境探险中,父亲身受重伤,幸得白辰路过出手相救,才捡回一条命。两人同行了一段时日,颇为投缘,但后来因故分开,便再未见面。
“父亲常说,白辰前辈对他有救命之恩,此生难忘。这次让我来,也是存了探望故友、偿还些许恩情的心思。”阿清叹了口气,“谁知会是这样……”
白辰静静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久远的、模糊的记忆碎片。他游历世间万载,救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太多,阿清父亲的具体模样已记不真切,但“洛城”、“面馆”、“旧伤”这几个关键词,似乎隐约能对得上号。看来这姑娘所言非虚,这缘分倒是巧了。
两人一路交谈,不知不觉间,前方的道路逐渐开阔,行人车马也多了起来。远远地,已能望见一座依山而建的城镇轮廓,规模似乎不小。而在城镇入口附近的山坡上,一片崭新的建筑群格外显眼,飞檐翘角,粉墙黛瓦,隐隐有钟声传来,竟有几分气象。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巨大的旗帜在山门前迎风招展,上面龙飞凤舞地绣着三个大字——白仙宗。
刀疤脸回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与狰狞,指着那片建筑道:“到了!前面就是我们白仙宗!小子,丫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哈哈哈哈哈!”
白辰抬眼望去,看着那气势不凡的宗门和迎风招展的“白仙宗”大旗,眼神平静无波,只是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