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要抓住那帮狗娘养的,千刀万剐!”
他演得太投入,眼眶都红了。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从这对父子的表现来看,确实找不出任何破绽。
一个沉稳懊悔,一个暴躁仗义,完全符合他们平时的性格。
最终,调查只能草草收场。
公安同志嘱咐了几句“晚上出门注意安全”之类的废话,就骑着车走了。
这场轰轰烈烈的“遇袭案”,就这么成了四合院最新的笑柄。
刘海中在家里歇了两天,越想越憋屈。
身体上的伤在慢慢恢复,可心里的伤却在化脓。
他一闭上眼,就是院里人那些看好戏的眼神,一走出家门,就感觉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
这口气,他咽不下!
没抓到凶手,他就把这股邪火,全都撒在了他唯一能拿捏的人身上——傻柱。
周一。
刘海中缠着绷带,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锻工车间。
他的出现,立刻引来了工人们的窃窃私语和偷笑。
刘海中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正在费力地用铁锹清理炉渣的傻柱面前。
“何雨柱!”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刘师傅,您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就来上班了?
您快歇着,这儿的活我一个人能干。”
刘海中发出一声冷笑。
“歇着?”
“我要是再歇两天,这车间是不是都要姓何了?”
他用没受伤的手指着车间角落里一堆刚锻打完、还冒着暗红色热气的废铁料。
“那些,全都给我搬到废料场去!”
周围的工人都惊了。
那些废铁料,又重又烫,平时都是等完全冷却了,再用推车几个人一起运走的。
现在让他一个人搬,这不是要人命吗?
一个跟刘海中关系还不错的老工人忍不住劝道:
“老刘,那玩意儿还烫着呢。
别说用手,就是戴着手套也受不了啊。”
“受不了就别干!
我们锻工车间,不养废物!”
刘海中红着眼睛吼道。
“厂领导把他派来是干什么的?
是让他来接受劳动改造的!
不是让他来享福的!
他要是觉得烫,可以用脸去贴着试试,凉快!”
这话说的恶毒至极,车间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刘海中这是疯了。
他要把在外面受的气,变本加厉地全撒在傻柱身上。
傻柱的脸黑成锅底,手里的铁锹被他攥得咯咯作响。
他咬着牙说道:
“我……干。”
他扔下铁锹,找了一双最厚的帆布手套戴上,又找来两块厚麻布垫着,走到那堆废铁料前。
一股灼人的热气扑面而来,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他用麻布包住一块棱角分明的铁块,猛地一使劲,那铁块纹丝不动。
“没吃饭吗?
废物!”
刘海中刻薄的咒骂从背后传来。
傻柱怒吼一声,调动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铁块抱了起来。
滚烫的温度透过麻布和手套,炙烤着他的皮肤。
他踉踉跄跄地往几十米外的废料场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汗水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瞬间蒸发。
刘海中就那么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
他看着傻柱痛苦扭曲的脸,看着他颤抖的双腿,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他终于,找到了发泄这口恶气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