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抓着酒瓶不放手。
“刘师傅,您明天还得领导我干工作呢,可不能喝坏了身子。
我们走吧,走吧。”
何大清和傻柱一左一右,半架半扶地把已经烂醉如泥的刘海中弄出了饭店。
夜风一吹,刘海中更是晕得找不着北。
他脚下深一脚浅一脚,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何家父子身上。
三人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往四合院的方向走。
当走到一条没有路灯的胡同口时,何大清突然停下了脚步。
“哎哟,柱子,我这肚子不知道怎么了,疼得厉害,得去上个厕所。
你先送刘师傅回去。”
何大清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
“爸,我一个人弄不动他啊。”
傻柱抱怨道。
“你……你们……不用管我!”
刘海中猛地甩开他俩的手,大着舌头嚷嚷。
“我……我自己能走!
我刘海中……
走个路……算……算什么!”
说着,他就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进了那条漆黑的胡同。
何大清和傻柱对视了一眼,转身就从另外一条路溜回了四合院。
刘海中哼着小曲,走在黑暗的胡同里。
他正得意着。
忽然,身后一阵风声。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
一个粗麻布的袋子就“呼”地一下从天而降,把他整个脑袋都罩住了。
“谁?
谁他妈……”
他的话还没说完,后腰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整个人“噗通”一声,狗吃屎似的趴在了地上。
紧接着,雨点般的拳脚就落了下来。
“砰!砰!砰!”
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显得格外清晰。
有人专门照着他那引以为傲的肚子猛踹,疼得他差点把晚上的酱肘子都吐出来。
“哎哟!
别……别打了!
好汉饶命!饶命啊!”
刘海中在麻袋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可那几个人根本不理他,下手又黑又狠,却又极有分寸,专挑肉多的地方打,疼,但不会致命。
其中一个人,似乎觉得还不过瘾,抄起板砖,对着刘海中的屁股和大腿就“哐哐”来了几下。
那酸爽,让刘海中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
那几个人打完,又飞快地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把他兜里揣着的几块钱洗劫一空。
然后,几条黑影迅速地消失在了胡同的另一头,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胡同里,只剩下刘海中一个人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麻袋还套在他头上,让他连打他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特别是屁股,火辣辣的。
又过了许久,一个晚归的工人路过胡同,被地上的“麻袋人”吓了一跳。
壮着胆子凑过去一听,才发现是个人。
“哎哟!
这不是95号院的刘师傅吗?
刘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直到被人扶起来,摘掉头上的麻袋,刘海中才重见天日。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件心爱的干部装,上面满是黑脚印和尘土,裤子也被划破了几个大口子。
这位刚刚还在人生巅峰的“官迷”,终于绷不住了。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委屈,又带着几分滑稽。
在寂静的夜里,传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