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东也不躲,任由她揪着,嘴上却哎哟哎哟地叫唤:
“疼疼疼……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
你们一个个长得那么招人稀罕,天天在外面跑,我这心里不踏实,万一遇上不开眼的坏人怎么办?”
这一句话,让三个女人的心都甜了一下。
白若雪哼了一声,嘴上却软了下来:
“那就不坐三轮了,以后都坐我家的车,我让司机专门负责接送我们,总行了吧?”
林卫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凑到娄晓娥跟前,像做贼似的问道:
“哎,你爹……有没有问起我?”
“哼!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要问!”
娄晓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得意,感觉自己拿捏住了他的好奇心。
林卫东嘿嘿一笑,故意往后一仰,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别说了,我忽然又不想知道了。”
“你!”
娄晓娥气得跳脚,对着他胸口就是一顿粉拳乱捶。
“你耍我玩是吧!
我偏要说!”
“我跟我爹说,你就是个懒鬼,就爱趴在炕上不动弹!”
林卫东听完,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直不起腰。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他一把抓住娄晓娥的手,在她耳边低语。
晓娥,你真是我的知音啊!”
他这反应,让本想看他吃瘪的娄晓娥又是一阵气结。
见林卫东这副模样,三个女人也懒得再理他,自顾自地凑到一块,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
同一片夜空下,四合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傻柱一个人坐在自家那张油腻的八仙桌旁,就着一盘花生米,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他想不明白。
昨儿晚上,他满怀希望地在菜窖里守着,等到后半夜三点,冻得他鼻涕直流,可秦淮茹始终没来。
为什么?
他明明是按照林卫东教的法子去做的。
先是断了她的饭盒,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予取予求的饭票了。
这叫“进攻”!
可为什么,她没像林卫东说的那样,被馋得受不了,主动找上门来?
难道是自己“进攻”的还不够狠?
傻柱想得脑仁疼。
他觉得林卫东那小子说的“作战计划”肯定没错,问题一定是出在自己身上。
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步骤?
他哪里知道,林卫东教他的是一套组合拳,要布局,要拉扯,要恩威并施。
他倒好,学了个一招半式,就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了,上去就是一顿王八拳,直来直去,不带半点迂回。
这就好比嫖客,提上裤子给钱走人,下回还想让姑娘对你投怀送抱,日思夜想?
做梦!
秦淮茹但凡还有一点点自尊,都不会再主动跟他钻那个黑乎乎的菜窖。
“咳!”
一声咳嗽从里屋传来。
何大清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看着桌上快要见底的酒瓶和满地的烟头,眉头紧锁。
“大半夜不睡觉,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不要命了?”
傻柱没理他,仰头把杯里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辛辣的液体烧得他喉咙生疼。
“我心里烦!”
傻柱闷声回了一句。
何大清看着儿子这副没出息的德行,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屋。
傻柱又坐了一会儿,酒劲上头,脑子更乱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决定不想了,先睡觉。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喝闷酒的时候,秦淮茹也没睡着。
她躺在床上,听着贾张氏和贾东旭的鼾声,眼睛在黑暗中睁得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