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
估计信走得慢。”
“我看不是信走得慢,是人家压根就看不上咱家这条件!”
闫富贵的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犟嘴。
“那是她们没眼光!
看不到解成身上的潜力!
等着吧,明天我就去找王媒婆!”
杨瑞华懒得再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
......
中院,西厢房。
秦淮茹在床上翻来覆去,像一张被反复煎烙的饼,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疯狂撕扯。
一个在尖叫:
“不能去!
他把你当什么了?
给钱给东西的窑姐儿吗?
你秦淮茹再难,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
另一个在哀求:
“可是不去……棒梗的身体,小当的嘴,还有那个老虔婆……
他现在就是一头疯牛,惹恼了他,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屈辱和恐惧,在心里反复拉锯。
她就在这冰火两重天里,备受煎熬。
“唉声叹气的干什么?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黑暗中,贾张氏那不耐烦的咕哝声传来。
“明天许大茂家办喜事,你不想着怎么去多弄点好吃的回来,在这儿挺尸呢?”
这句话,压垮秦淮茹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淮茹猛地坐起身。
心一横。
她别无选择。
凌晨一点。
她悄悄地穿上衣服,溜出屋子。
熟门熟路地来到后院的菜窖口,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沉重的盖子。
一股熟悉的霉味和泥土味扑面而来。
菜窖里一片漆黑,但她能感觉到,傻柱已经在了。
她顺着梯子爬下去,脚刚沾地,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拽了过去,重重地摔在干草上。
没有言语。
没有前戏。
秦淮茹放弃了任何挣扎的念头,任由他发泄。
她睁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头顶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傻柱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东西,粗暴地塞进她手里。
“拿着。”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秦淮茹的手指触到了一叠毛票,还有几个硬邦邦的窝头。
“十块钱,四个窝头。
省着点花。”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说完,他一言不发地爬上梯子,推开盖子,走了。
月光只是一闪而逝。
秦淮茹蜷缩在干草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十块钱和四个窝头。
她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秦淮茹,拿捏了傻柱这么多年。
到头来,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用身体换钱换粮的,暗娼。
林卫东躺在床上,也在想着心事。
娄晓娥她们三个回去了,以娄振华他们几个老狐狸的阅历。
自己这计划,怕不是漏洞百出。
不过,这不重要。
只要他们动心,这就能继续往下走。
他翻了个身。
忽然想起了秦淮茹。
也不知道傻柱那根筋搭对了没有,能不能彻底拿捏那个女人。
不过,那也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